“你怎么会在这里?”云若夕忍不住问出声,但地上的年轻男人,明显被撞晕了,压根不知道云若夕在和他说话。
他抬手捂着流血的鼻子,准备起身,结果后面十来个手拿大棒棍子的家丁,便迅速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云若夕一看,嚯,这人居然又被人围了,且围住他的人,还正是那天围殴他的人。
“看你往哪跑!”领首的那个大汉,也是熟人,正是那天被影七踹中旧疾,痛得说不出来的家丁头头。
“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那年轻男子本以为,跑到这大街人多的地方,这些家丁就不敢乱来。
没想到——
“哼,光天化日又如何?你这个下贱仆,打碎了老爷的花瓶,还想跑路,看我们不拿你回去!”
领头的家丁,很快就瞎编出一个理由,叫人堵住那年轻男人的嘴巴,绑了起来。
那男人睁大眼睛,一脸的冤屈。
云若夕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撸:“慢着!你刚刚说,这人是你们家的仆人?”
领头家丁看向云若夕,隐隐觉得这双明亮水灵的眸子,好像在哪见过,可这么灵秀婉美的女子……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机缘见过,便道:“你是什么人?别乱管别人家的闲事。”
“哼,别人家的闲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男人是你家的。”云若夕明眸流转,“他明明是我家的下人。”
啥?
家丁们愣住了,流鼻血被堵嘴巴的男人愣住了,连领着大牛二牛来寻云若夕的崔成也愣住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云若夕,责问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我家家仆,还谎称他是你们家的,眼里还有木有王法!?”
领头家丁嘴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位夫人,你,你没看错吧?”这赵太贤,怎么成了别人家的家仆了?
若是别人来说这话,领头家丁肯定是要怀疑的。
可眼前女子,身着上好的雪纱衣裙,眉目极美,身边又是女侍,又是类似护院的仆从,怎么看,都是好人家里的有身份的主母。
京城这地方,贵人扎堆,连扫地的大妈背后,都可能有一两门显赫的远方亲戚。
领头家丁摸不清对方是什么来头,自然不敢粗言得罪,只能捏着赵太贤的脸,语气诚恳道:“这位夫人,您好好看看,您肯定是认错了,这是我家的仆人。”
云若夕冷声道:“胡说,这人分明是我家的下人,我让他去集市上帮我买东西,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你们追到了此处,他正要向我求救,就被你们绑了!
我之前在兴隆牙行,听那里的管事说,现在有些不法之徒,随意捆绑过路行人,谎称那人是自己家的家仆,实则是要把对方拐卖去远方。
旁人在看到的时候,觉得那是人家家里的事,便没有出手干扰,以至于那些不法之徒,屡屡得逞。
我初初听说时,还以为是管事说着玩的,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且还被我给碰上了!”
云若夕气质清丽,翩然灵动,比起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们,更容易引起周围人好感和信任。
再加上云若夕眸光清冷,声音清丽,吐字清楚,并不是像是疯子在胡说八道,大家就又更相信了。
最重要的是,被绑的那个男人,冲来的方向,的确是云若夕几人的方向……
这种种情况加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由指着那些家丁说:“这么说,这些人,都是人贩子?”
“天呐,一个团伙啊。”说这话的妇人,不由抱紧了手里的孩子,“报官,大家干劲快报官抓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