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郑婉怡拉着太傅夫人的说,央求道,“非得我亲自去吗?就不能叫人传话,或者写信?”
“当然不行,你要是不当面去,如果向顾颜之证明你的诚意?”
太傅夫人叹了口气,“婉怡,你长大了,当知道,面子和尊严这种事,有时候并不是最重要的。
你要知道,除你之外,这京城还不少高门的女子,为了避开明年的世子选妃,在找合适姻婚对象。
顾颜之出身世家,是长房嫡子,父亲与各位叔伯,又皆在朝为官,掌有实权,母亲出身侯府,长姐又嫁回临安侯府,成为了长房大媳。
这样的家世,本就已经是出类拔萃,更何况他本人,还特别争气,不仅在十二岁连中两元,成为太学第一人。
连御驾前,他也是露过面、得到过嘉赏的,若不是他早有亲事在身,怕早就被圣上招为了驸马。”
太傅夫人反问道:“这样好的郎君,你不紧紧抓着,难不成,还要便宜了你的那些个小姐妹?”
郑婉怡顿时皱眉,陷入沉默。
顾颜之的确非常优秀,在花颜阁的公子榜上,连续数年都在第二,比他好的,整个京都贵公子,也就只有谢家的谢珩。
可谢珩身份太特殊,她根本不可能嫁过去。至于公子榜上的其他人,除了白月轩外,也都是些家世极好,她的身份难以企及的。
她想避免嫁进慕王府,顾颜之是她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她也是的的确确恋慕着顾颜之,所以无论出于实际考虑,还是情感需求,她都希望能嫁给他。
想到这里,她越来越后悔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太过冲动,“祖母,那我这就去顾府,给他道歉。”
郑婉怡刚要起身,就被太傅夫人拉住了,“冬嬷嬷,你跟着小姐一起去。”
“是。”刚刚给郑婉怡递手绢的半老嬷嬷,恭谨的躬了躬身子。
太傅夫人吩咐完后,将目光看向了在门口候着的彩衣。
“贱婢,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本夫人今日不赶你出府,但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一等丫鬟,滚去厨房做事吧。”
“老夫人!?”彩衣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祖母,您为什么要罚彩衣?”彩衣之所以成为郑婉怡的心腹,就是因为特别懂郑婉怡的心,郑婉怡可舍不得这样一个称心的下人。
太傅夫人在郑婉怡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为什么罚?她作为你身边的侍女,非但不阻止你今日的丢脸举动,反而顺着你去找那村妇,只这一点,我就该将她赶出去。”
“老夫人,三小姐,奴婢知错了,求老夫人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彩衣跪下,一脸我为主子肝脑涂地的表情。
郑婉怡想要给彩衣求情,太傅夫人却冷淡一笑,回了她一句:“你确定要留下这个,让顾颜之一看,就会想起今日之事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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