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是当今圣上的五公主,你竟然如此刁蛮!来人!”
这几句话叫出来,被吓到的反而是张若霭。他的五官紧紧地皱成了一团,难以置信地看着笑笑:“你是……五公主?”
天哪,快告诉他这是在做梦!皇上有意给他指的那位公主,怎会是这个刁蛮的小姑娘!
许是这件事情太过让他震惊,许是腹中绞痛太过厉害,张若霭两眼一翻,就那么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吕小姐再蛮横,却也知道不能跟一个公主那般无礼,饶是她不怕,她身边的家仆却一个个早就跪在了地上,她的丫鬟还生拉硬拽地将她给拉跪下了。等她眼睁睁地看着笑笑让人将张若霭搬上马车后,气得当场就落了泪。
“我要回去找爹爹!我要找爹爹!呜呜呜……”最后,待笑笑的马车绝尘而去时,吕小姐立马哭哭啼啼地爬了起来,抹着眼泪上了自己的马车。
笑笑把张若霭送回张廷玉府上时,张廷玉还未回府。但追随笑笑的太监却是一进门就亮了在宫里头当差的腰牌,所以张府上的人儿个个将笑笑奉为上宾,不敢有任何怠慢。
张若霭的母亲是张廷玉的正妻,一品诰命夫人。饶是如此,她待笑笑也是客套至极。
张夫人让家仆将张若霭送回他的屋子时,笑笑就在后头跟着,压根没有停步的打算。张夫人忙皱起眉头,将她拉住了:“公主请留步,晴岚是男,公主为女,公主若是只身进他的屋子,怕是……不大妥当啊。”
“夫人,这并无不妥,这么多人都在,我与他并不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再说了,他是我未过门的驸马,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无妨的,无妨的。”笑笑呵呵笑着,眨着天真的眸子,似有不解。她想,她自己都不在乎,张夫人也不用替她瞎操心了。
刚刚醒转的张若霭,在听到她的这番话后,又是两眼一翻,差点儿再度晕过去。谁能告诉他,什么叫未过门的驸马?他不要娶这样的女子,他不要啊!
最终,笑笑为了能让大夫安心给张若霭看诊,陪着张夫人在前厅喝了好一会儿的茶。张夫人与她闲聊的时候,发觉她举手投足间总会显露出不守规矩的那一面,而她言谈之中更是连一般的大家闺秀都不如,言语虽然不粗鄙,却是不见半分温婉。
所以,张夫人心里头对这个公主也很是不满意。她想好了,要趁着皇上还没指婚之际,她要想法子让张廷玉将他们张家高攀不起五公主的这个意思传达给皇上。
大夫走后,笑笑不顾男女之防跑去张若霭的屋子里看他。
“你一个大男人,怎得身子这么虚?动不动就倒下,以后如何为我皇阿玛做事?你要多吃点东西,将身子养得强壮一些,日后便也不会这么容易生病了……”
“多谢公主关心,公主……是不是应该回宫了?”张若霭看着她那张明艳的小脸,怎么都生不出喜欢的心思来。他心目中的妻子,当是出口成章的优雅人,而这个五公主,太过不拘小节了,他适应不了,也不想去适应。
“怎么,我留下来多看看你都不成吗?”笑笑白了他一眼,在他的屋子里逛了起来,待看到墙上挂了一幅画后,便让人取了下来,“这是你画的?送给我可好?”
“公主,这……恐怕不妥,这画……”
“就这么定了,我看上这画了。多谢张公子割爱。”笑笑听他不愿意,当机立断地擅自做了主。
张若霭气得脸色发白,嘴巴嗫嚅半晌,却是没再吭声。那画虽然是他最喜欢的一幅,但他也不至于那么小气。
“多谢公主抬爱,公主若是不嫌弃,便拿去吧。只是……公主日后可不得再说在下是公主的驸马,这……于公主的名声,实在不好。”
“哼,你当我喜欢让你做驸马啊?”笑笑转回床边,轻蔑地睨了他一眼。
张若霭气窒,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他咬着牙道:“那公主何故纠缠在下?皇上并未指婚,公主另寻良人便可,在下……不想耽搁了公主的幸福。”
笑笑弯起眉眼看向了他的脸,扬起无害的笑脸,脆生生道:“你这个登徒子,我可是为了不让你祸害别人,才勉为其难地让你做驸马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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