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她还还未说完,便突然听到一个冷如寒冰疾如利箭的声音窜进了耳朵,怔了怔之后,她才知道那一声是皇上呵斥出来的!
“皇上恕……”叶兰吓得一身冷汗,忙连连磕头以求饶。
“苏培盛,拉出去!”胤禛一脸的不耐,直接看了苏培盛一眼。他方才已经说过住嘴二字,自是因为不想再听到她出声。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叶兰吓得魂不附体,忙看向苏答应想求救。
苏答应进宫后便一直由叶兰伺候,她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里一紧张,忙颤着身子抬起头来:“皇上,叶兰她……”
胤禛垂眸,冷冷睇了她一眼:“无凭无据胆敢冤枉熹妃,此罪当诛!”
苏答应的身子猛地一颤,吓得赶紧离开他的怀抱,在他身前跪了下去:“求皇上饶了叶兰一命,叶兰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臣妾,臣妾没了她……不习惯啊……况且,叶兰也没说错话啊,这布匹确实是景仁宫送来……”
“熹妃不会做这种事情,朕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人,将这几只死耗子扯到熹妃身上!”胤禛冷着脸将屋子里头的人都扫了一圈,一字一句说得十分之清楚明白,所有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屋里头顿时静地能听到细针落地的声音。
“呃……痛……皇上……”跪在胤禛身前的苏答应,听得最真切,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她的小脸突然皱成了一团,小手捂着肚子哼哼了起来,额角也冒出几滴冷汗来。
胤禛见状,忙弯腰将她扶起,又让苏培盛去请太医。
“皇上,这叶兰……”苏培盛安排了人去请太医后,又看了看缩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叶兰。
胤禛看了一眼被扶进去的苏答应,叹了口气:“留她一条命吧。”
苏培盛会意,让人将叶兰拉了出去。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啊!皇上的意思是杖责到留她一条命就可!之前熹妃吐血的事情便是因为受了冤枉,所以皇上怎得还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去怀疑熹妃呢。
叶兰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哪里还敢求饶半句,被太监拖出去的时候,已是腿软到站不住身子。
太医赶来的时候,胤禛正盯着那几匹绸缎发愣,阴森森地也不说话,十分骇人。
太医行了礼后便进去给苏答应请脉,好在是虚惊一场,并无大碍。太医开了一剂温和无害的房子让给苏答应压压惊,而后便向皇上禀了一下结果。
胤禛这才收回视线,不耐地冲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而后将苏培盛叫了过来:“你让慎刑司的人好好审一审那个宫女,朕想知道是谁要陷害婵婵。”
他说话间将,突然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里一片阴鸷。他自是想起妍华被冤假怀孕那一事,更想起老九写的那封信与那张背影画……
“娘娘,方才奴婢瞧见养心殿的余公公了,拖着一个宫女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杜若刚才送小札去养心殿的时候,远远看到皇上往储秀宫去了,便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出来的时候便碰到了小余儿,正带着两个太监,拖着一个宫女匆匆地走着。
她叫住小余儿想问问出了什么事情,可是那小余儿并不得空与她说话,所以她只好瞧了两眼并又回来了。不过,那个宫女的模样她瞧了个大概,像是储秀宫的叶兰。
“估计是哪个宫里头的宫女犯了事儿,要拖去慎刑司责罚了吧。”妍华捏着笔,认真地在纸上挥挥洒洒,压根不得空看杜若一眼。她对这样的小事儿压根没有兴趣,这个紫禁城太大了,事情也比潜邸多太多,她没有那份闲心去理会那些个琐事。
她正在作画,画上一匹马,马上有个人儿,只是人儿只画了一小半。她左瞧右瞧,就是不满意,恼得将那张画揉做了一团又重新铺开一张纸来。
她在画胤禛骑矮马的样子,只是平日里瞧惯了他高高在上、雍容自若的模样,眼下画他骑蒙古马的样子,总也抓不住他当时黑着脸那种老大不乐意的滑稽样子,所以她很不满意!
“娘娘,皇上好像往这边来了。”过了一会儿,杜若又进来通传了一声。
妍华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皱着眉头继续思量该如何画好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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