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也不准备些表演吗?我看耿格格似乎就在准备这些呢,你听,似乎在唱曲儿呢。”盈袖见妍华一回去便只顾着绣荷包,只觉着她都侍过寝了,脑子还是不开窍,心里顿时万般无奈。
“我?盈袖,你也是知道的,我也就马术精湛些,难不成要我去弹琴唱曲儿?若是那样,惊吓了他可怎么是好?”妍华说得一本正经,盈袖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灵犀听了倒是奇怪了:“格格这话是何意?怎得会惊吓了贝勒爷?莫不是……”她没敢说出口来,莫不是格格你弹的琴很难听?唱的曲儿也不能恭维?
妍华尴尬地看了灵犀一眼:“灵犀你快去把药喝下,早点儿歇着去吧。”
灵犀不依了,撅着嘴嘟囔道:“格格还没答我问题呢,又要不搭理我了是吗?”说着,还做出戚戚然要哭的样子。
妍华无奈,看了一眼盈袖说道:“我准你说了,只是不得宣扬出去,否则我定是不饶你们!”
“嘻嘻……”盈袖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就捂着嘴直笑,急得灵犀在一旁催了很久,她这才逗着灵犀慢慢悠悠地说道,“小姐每次弹琴,琴弦必断;小姐以往有一次唱曲儿,院子里树上的鸟儿都惊走了,倒是只剩下两只乌鸦一直蹲在那里听着,夫人觉着太不吉利了,便不再让小姐练习唱曲儿了……”
“乌鸦?怎得乌鸦喜欢听格格唱曲儿吗?”灵犀哑然。
“噗……灵犀你可真是笨!”妍华见灵犀眨着眼问得那般无辜,也不再觉着尴尬了,只捂着嘴乐得直笑。
“小姐唱曲儿不着调,所以鸟儿都走啦……那两只乌鸦……可能跟小姐的口味一样吧,嘻嘻……”
祥和殿内,木槿正伺候福晋梳洗,准备歇下。
“小格格昨儿夜里在雍华殿过夜了?”
木槿在给福晋拆发髻,听到她这般问,便点了点头:“嗯,是的。说是小格格病了,还是贝勒爷直接将她抱回雍华殿的。”
福晋长舒了一口气:“嗯,这样便好。免得他成日总惦记着琴语(侧福晋李氏闺名),只惹得她越来越不知收敛。”
“福晋也不用总是操心这些,只管养好身子就是。新来的武格格虽是不争气,小格格倒还是机灵,贝勒爷不至于只冲着侧福晋的。只要她们都好好儿的不闹事,福晋便也用不着那般操心了。”木槿将福晋的长发梳得顺畅后,便搀着她去就寝。
“那武格格性子太躁,只望她以后少折腾些,若也不安分,到真是头疼。”福晋侧躺着跟木槿说了会子话,便渐渐沉入了梦乡。
木槿守在边上,听到她睡梦中叫着已殇的弘晖的名字,心疼地一揪一揪的,只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
府里的一切似乎又渐渐回到了往日般的宁静祥和,连那新来的武氏也知道收敛了,没事儿便待在锦绣轩背着那几本规矩册子,整日愁眉苦脸的倒是不再嚣张了。
只是她心里不甘这样就被冷落了,她是带着满心的欢喜参选的秀女,虽是没有进那后宫,能嫁给四贝勒她也是心满意足了。只是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怎能甘心就这般守着活寡呢?
“紫烟,我要修封书信与爹爹,拿笔墨来!”她背得头昏脑涨的,突然愤愤地将那册子给扔到了地上,冷着眼嚷嚷了起来。
“哎!格格,来了,格格……怎得了?今儿个不早些歇下吗?要不要明儿再写?”
“叫你拿就拿,废话那般多做什么!”武氏一恼,抬头便瞪了她一眼。
紫烟被吼得颇觉得委屈,只默默地赶紧去去了笔墨纸砚来。她还不是觉着武氏近来忧心忡忡地茶不思饭不想,消瘦得厉害吗?所以一入夜她便想着法子劝她早些歇息,可总也免不了挨骂。
“格格,听说贝勒爷喜欢温婉的性子,格格好歹注意着些。”紫烟习惯了被她骂,拿着东西放到书桌上时,还是忍不住又劝了起来。
武氏心中憋闷得紧,扬手便把那砚台推下了桌子,“啪嗒”一声,砚台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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