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彤笑道：“现在国泰民安，长念无需上战场，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就行。”

说话中，眼角看到坐塌上的书本，她一怔，让在旁边侍候的嬷嬷拿过来。

“乾坤十二式？”

看到书名，曦彤不禁惊讶，赵裴川居然把这武功秘籍乱放。

想当年她为了凑银子把赵裴川的武功秘籍印刷出去卖，也亏得赵裴川不计较，否则她的小命儿早就玩完了。

也是年少无知才会做出那种事，若放到现在，可能她都没心思让国人提高身体素质了。

嬷嬷解释道：“这是王爷放在这里的，闲来无事便过来翻一翻。王爷的身体不好，这后来都不敢习武了。”

曦彤：“……”

就赵裴川那破败的身体，且别说习武，走路都艰难。

嬷嬷又道：“这乾坤十二式，现在外面的书斋里都有售卖。”

曦彤惊讶道：“外面的书斋都有卖？”

嬷嬷回话：“是啊！三两银子一本，只要想练，任何人都可以去买。”

“是王爷让人印刷出来售卖的吗？”

“是，王爷说这是王妃当年一直想干的事情，可以人缘不广，没卖多少出去。”

曦彤汗颜，可不是嘛，相信她的人不多，所以买的人就少了。

裴王殿下来做这事，那就是活招牌，别看只卖三两银子一本，赚的银子肯定比她的多多了。

嬷嬷道：“这乾坤十二式卖了十年，王爷倒是赚了不少银子，可惜王爷把银子都捐出去修路和建书院了。”

所以王府至今养不起多少下人，捉襟见肘。

曦彤更显惊讶，“裴王还做这种事？”

看不出来啊！当初那个跟狗皮膏药一样无理耍赖的裴王殿下会做出这种利国利民之事来。

嬷嬷道：“王爷说，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刚才听夫人说那句话，老奴心有感触，才忍不住多说几句。”

曦彤沉默了，原来赵裴川是那样一个心细之人。

她喜欢吃桂花糕，把赵裴川给的桂花糕都带走了，还多说了一句“她喜欢桂花”，所以他就建了一个桂花苑，还栽了许多桂花树在里面。

她说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所以赵裴川这些年一直在秉承着她的理念行事。

她说“她喜欢吃饺子”，所以哪怕他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也把饺子做得精致又美味。

正想着，另一个嬷嬷就端了一盘饺子上来，特意放在她的面前。

嬷嬷啥话都没说，曦彤怔然看了看，夹一个咬一口。

尝出了味道，她就破防了，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

默默吃饭的赵锦川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曦彤擦掉眼泪，没忍住，眼中的泪又滚落了下来。

原来赵裴川这么多年一直把她放在心上，这份情因为无法回报，所以更觉得心酸。

“娘亲，你别难过……”赵长念拿出手帕为曦彤擦泪。

大概是遗传，他哪怕嚣张跋扈，骨子里还是有赵裴川的细心。

曦彤拿过他的手帕，抱着他，自己擦泪。

“娘亲不难过，娘亲是高兴。”

擦干净眼中的泪花，她松开赵长念，重新拾起筷子。

“长念，你吃，你父王包的饺子可好吃了。”

“啊？”赵长念惊讶得嘴巴差点能塞进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