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无奈地叹息,“殿下精神不济,便不再想这些伤神之事,好好养伤才是。”
赵锦川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就是心中舍不得与苏晓彤分开。
苏晓彤犹豫了一阵,才道:“赵七,咱们扶殿下回去休息吧!”
她迟疑着过去搭一把手,赵锦川看了看她,这才愿意离开。
回到船舱,拓跋峰正在调配药物。
赵锦川在赵七的搀扶下躺回床上,瞧着拓跋峰将药瓶挂到墙壁勾子上的举动,纳闷道:“拓跋峰,以往这些事不都是晓彤做吗?何以这些天都由你来做?”
这个问题牵动了拓跋峰心中的情绪,心痛之时,手都颤了颤。
但他静默一瞬,还是没透露出来。
“回殿下,属下不仅向师父学习武功,还学习医术。”
在师父的指导下,他现在扎针都挺有经验了。
苏晓彤担心赵锦川问他医术的事,嗫嚅地找了一个借口,便退出去。
懂医术的不是她,一旦让她扎针就露馅了。
不过,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的药品,她倒是挺奇怪的。
“晓彤,晓彤……”赵锦川还想喊她回来。
拓跋峰按下他抬至半空的手臂,道:“殿下,今日该输液了。”
师父交代的事,无论如何,他都会做好。
赵锦川逼不得已地把注意力转移过来,“拓跋峰,你师父怎么了?”
拓跋峰认真地找着血管,道:“师父做任何事都有主见,属下向来不干涉。”
将针管扎进血管里,给赵锦川输好液,他便起身去收拾别的。
赵七在一旁研究着输液的工具,一脸的纳闷,“真是奇怪,拓跋峰,你师父这些药品都是从哪来的啊?”
拓跋峰道:“我从不过问,自然不知道。”
“啧啧啧。”赵七宛如看奇葩似的看着他,“你还真是不好奇。”
“不好奇,便当作是从天上来的吧!”
“呵!你把你师父看得跟神一样。其实,要我说,你师父就在外面,你去问她,她保不准就告诉你了。”
拓跋峰望着桌上的其他药品,深深地叹了一气。
他若问,师父不会不答,但他早都猜到这些药品是师父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又有啥询问的必要呢?
输液要不少时间,等待的空档,他出门去外面透透气。
经过这几天的航行,水里再也没有活着的戎羌人,船上的侍卫倒是不必全天绷着神经守在甲板上了。
苏晓彤兀自站在甲板上凝望远方,那背影,恍惚一看,便让人觉得她就是以前的苏晓彤。
拓跋峰透过她去看心中的师父,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苏晓彤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头正好看到他迷茫的眼神。
苏晓彤不自在地扯了一下嘴角,“拓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那称呼让拓跋峰心下一凉,别开头,又红了眼眶。
“师……苏姑娘不要太往边上靠,海面风大,危险。”
嘱咐一句,他便转身去隔壁房间。
赵七开门刚好听到他对苏晓彤的称呼,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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