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如苏晓彤,自然知道后面跟着的尾巴。
不知道魏大年是何目的,想了想魏大年对赵明川的衷心,她也就装作未被人跟踪的样。
从山上下来,隔不多远就是渔湾村,而渔湾村南面离河水最近的那栋大房子就是她家的新房。
大门上悬挂着三个大字“县主府”,就凭这三个字,许多人都得肃然起敬。
离河边不远的地方,赵冬月一个人在那里玩,旁边蹲着苍狼。
河边还有其他人,时间长了,大家就都不再惧怕苍狼。
反正只要不招惹赵冬月和苏晓苹,苍狼每日乖乖地坐着,从来不会主动攻击谁。
魏大年跟着苏晓彤下山,本意是想亲眼看看苏晓彤将那些货物藏于何处了。
却没有想到他会看见赵冬月。
瞧见赵冬月的瞬间,他激动得呼吸一窒,还以为是幻觉。
顾不得查苏晓彤的货物,他钉在原地的双腿在几息之后才终于迈开。
他提步走到赵冬月的身前,张了张嘴,差点老泪纵横。
陌生人出现,苍狼警惕地站起身来。
魏大年回头一看,唏嘘了一口气。
那狼的身躯太庞大,纵使他见过不少的世面,也是被吓到。
赵冬月看见他,扬起脸,笑道:“大叔,你别害怕,只要你没有歹心,它是不会咬你的。”
魏大年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看了好一阵子,才愕然蹲下身,“你……刚才叫,叫我什么?”
赵冬月玩着泥巴,道:“大叔啊!”
魏大年傻眼了,“公主,你是真的不认识属下了吗?”
赵冬月不太懂,眨巴眨巴眼睛,帮着他纠正,“你不要乱喊,我叫赵冬月,我家晓彤是县主哦!皇上册封的,可尊贵了。”
魏大年听她说话,再看她手中玩的泥巴,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公主,你可知属下找了你多少年了?”
足足二十二年了,他以为他守护的公主都已经没了。
这么多年的心酸,谁能理解?
赵冬月讶然看着他,“你找我干嘛?我告诉你,你太老了,我不跟你玩的哦!”
魏大年摸摸自己的胡子,满心苍凉,是啊!他老了。
看赵冬月不谙世事、一派天真的样,他知道赵冬月的脑子出问题了。
为此,他心酸难过得差点老泪纵横。
回想一下赵冬月说的话,他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道:“你刚才说安宁县主?你认识安宁县主吗?”
赵冬月点头,“认识啊!她是我女儿呢!”
“女儿?”
魏大年好生不可思议,原来他守护的公主已经嫁人,还有那么大一个女儿了。
他抹了一把辛酸泪,决定不再查苏晓彤。只要是公主的孩子,怎么做都是对的。
站在大门旁边的苏晓彤听闻他对母亲的称呼,被雷得不行。
母亲被人毒害,由毒物推测母亲的身份不简单,可她万万没想到母亲会是魏大年口中的公主。
倘若是,那皇帝丢失了姐妹,少不得会派人四处寻找吧?
来京城不久,她对皇家的事到底是知道得不多,看来,她得寻一个机会找人问问才是。
她所寻的人乃是徐晨曦,去同仁堂拿货,付账之时,她刚好看见徐晨曦从外面进来。
徐晨曦眉眼含笑,温文尔雅地抱拳,“安宁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