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惊,“今晚要下雨吗?”
说话之人坐起身,急忙朝天上看去。
天空暗沉沉的,说要下雨,似乎也有可能。
但也有人认为那是夜太深,才会黑得如此压抑的,因此嘲笑道:“下什么雨?从宜州那边过来,都快五十天了,何时下过一滴雨?”
“话是这样说,但今晚的天气确实比前些天凉多了。”
“秋天到了,夜里凉下来,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说来说去,有些人就是不相信。
被惊到的那人犹豫一会儿,想起苏晓彤在岩洞射狼的事,觉得苏晓彤还是挺有本事的,又问道:“苏晓彤,今晚真的会下雨吗?”
“极有可能要下雨。”苏晓彤不骗他,也不把话说得太满。
那人点了点头,起身收起铺盖,“那行,我今晚就不在这里睡了。”
他一走,适才嘲弄的人就笑:“你傻不傻,你一走,刚好给别人腾位置。”
“腾位置就腾位置吧!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这人一走,就有路到水潭边去了。
反驳的那人看见苏晓彤和苏晓苹到水潭边去洗锅,阴阳怪气地道:“我说你姐妹俩把人唬走了,是不是故意想让他给你们让路啊?”
夜间看不清人,苏晓彤也冷瞥他一眼,“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心之心?呵呵!”那人冷冷地笑了两声,“即便我是小人,你也不是君子啊!”
当日在岩洞里躲狼之时,大多数人都被挤在里面,导致苏晓彤的表现没有被许多人看到。
是以,即便有人说苏晓彤的箭法好,至今也是怀疑的多,相信的少。
苏晓彤看看上面的瀑布,道:“如果下雨,上面可能会发大水,睡在这里,大水一来,你说会发生啥情况?”
那人不以为然地一哼,“你吓唬谁呀?你说发大水就发大水啊!这都多久没下雨了?”
“随便你。”
他的死活与自己无关,苏晓彤说完,和苏晓苹洗好锅,便双双离开。
那人嗤之以鼻地“呸”了一声,躺下去呼呼大睡。
倒是有人想像他这么安心地睡,可又怕上面当真发大水。
犹豫了盏茶时分,离得不远的两个人还是收拾起铺盖走。
不过,他们也不完全相信今夜会下雨,因而,回去后并没有考虑避雨的问题。
苏晓彤和苏晓苹回去后,拓跋峰、王春芽和赵冬月已经配合着把帐篷搭好了。
搭帐篷的油纸固定在几棵树的树枝上,中间用棍子撑起来,下面用石头压着,地上再铺一层,看着相当的简陋,避雨还不成问题。
苏晓彤围着帐篷观察了一阵,道:“还可以,空间够大,也够长。”
拓跋峰道:“可惜没地方再搭建第二个帐篷了。”
苏晓彤在周围看看,确实没有任何地方能像这里一样有几棵树距离不远不近地聚在一起。
时间不早了,大家也挺累的,明日还得赶路,没必要再继续忙活。
苏晓彤进帐篷里去,意念一动,便取出八床被褥。以前在大富人家收罗的,现在都派上用场了。
八床被褥,四床铺地上,四床盖在上面。
王春芽带着两个孩子先选了一个边上的位置,把里头好的地方留给其他人。
赵冬月随即带着苏江河睡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