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一群逃到我们城里的难民,你们倒是尽心尽力的施救,有了药怎么不先紧着我们城中的百姓来?”打头的一个汉子一脸蛮横的道,说着还不忘继续抢药。
苏凝雪当下也不去沈家喊人了,直接一拽腰间的长鞭,挥手便朝男人身上甩去。
“诶诶,先别动手,别洒了他手里的汤药!”古莉金出声阻拦道苏凝雪,看向那几个男人道,“那些难民只是因为战乱暂时没了家,并不比你们低人一等,当初试药的时候,你们全都推诿,现在用药要的倒是慌了,想要药可以,乖乖去庙门外面排队去!”
“跟那帮难民一起排队?你起开吧你!”那男人挥袖便去推古莉金,嘴里还道,“整日神神秘秘的戴着个面纱,真把自己当成德高望重的神医了?”
那人抬手便要去摘古莉金的面纱,苏凝雪和罂粟见状,再不留情,一个挥鞭,一个抬脚,齐齐朝那男人攻去。
古莉金虽然是苗疆圣女但是身上并无半分武艺,在男人将手伸向她面纱的时候,她吓得面纱下面的脸色变得瞬间苍白骇人。
好在苏凝雪的鞭子已经抽在了那人的手臂上,那人吃痛忙缩回了手,罂粟紧接着一脚便将男人给踹翻在地。
其他几个男人见状,扔下手中的药罐,张牙舞爪的就朝罂粟三人扑了过去,罂粟正欲动作,腹部突然一痛,不知道是不是岔气了,还是怎的,她捂着腹部,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苏凝雪挥鞭子与那五六个人打作一团,一旁煎药的药童匆匆跑去庙里,跟田老大夫报信去了。
没多久,老伍带着人过来了,很快便将要抢药的那一伙人给摁住了,领头的那人一脸凶恶的道,“你们知道我是誰吗?赶紧放了我,乖乖的让我将药给带走,不然小爷我饶不了你们!”
这人穿的虽然是一身旧衣,但是生的很是细皮嫩肉,不像是受过苦的普通百姓,且说话很是放肆。
老伍一巴掌打在那人的头上,“我管你是谁,居然敢来抢药,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那人一脸屈辱,一旁紧接着就有人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们陆少爷也敢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老伍闻言,噗嗤一声乐了,朝那几人道,“小子,连我们夫人的药都敢抢,你知道我们夫人是什么人吗?”
想拿身份压人,这小子怕是来错了地方!
“你……你……我们陆少爷贵为汉城知府的家的少爷,岂是你们这帮子穷酸能比的?”那人一脸鄙夷的道。
老伍轻啧了一声,“我当是誰,原来是陆知府家的人,这么横向霸道,可见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今日刚好犯在我们头上,好叫你老子跟着一起受罚!”
听了老伍的话,陆长安的脸色都变了,因为拉老伍几人穿的都是寻常衣裳,他们先前只听说城中有大夫赠药,以为没什么来头,再者,在这汉城,誰还能大得过他爹去!
“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我爹不会轻饶你们的!”陆长安心下有些慌乱,心下暗暗思忖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说你堂堂知府家的儿子,你们家又没人中毒,过来抢药做什么?”老伍提着陆长安如提小鸡崽一般,很是不懂陆长安放着好好的知府儿子不做,过来横行霸道。
“自是家中有人生病了,你们赠药还分三六九等,那些难民一早闻信,就在庙外排了长队,又不肯相让,我外租还等着这救命药呢!”陆长安一脸愤愤不平,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