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谕指着自己的心脏处,温柔的道,“这里黑得很,也冷硬的很,我这一生,想要得到的东西,便会穷尽手段,不计代价。我这心里,除了你,可没有任何珍视的人了。”
“白乐芙呢?你对她的宠爱珍视不是吗?”罂粟冷冷道。
白楚谕嗤笑一声,“不过是当个小玩意儿养的罢了,我总要在夜祯面前露些软肋,他才用的放心不是?”
“那宁婉呢?”罂粟硬邦邦的问道。
“宁婉如是,她虽是我亲生母亲,但于我而言,与天下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从前不过是在夜祯面前做戏罢了,只有你,是有区别的。”白楚谕俯身看着罂粟,轻柔的道,“你说,叫我如何放手?我只有你,这偌大的天下,我,仅仅只有你而已。”
他用指腹摩擦着罂粟娇嫩的脸颊,温柔而又深情的道,“你活着一日,便要陪着我一日,你死了,我也会抱着你的尸骨踏入坟墓的。”
罂粟浑身泛起细小的疙瘩,脊背发寒,她没想到,白楚谕对她的执着,竟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白楚谕,我是个人,人之所以和动物不同,不是因为人有智商,而是因为人是有感情的。”罂粟冷静的道,“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开心,为什么要在一起?白楚谕,你不是真的爱我,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罂粟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在白楚谕的心上敲了一个重击,他气急反笑道,“你说我不爱你?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苏夙景对你就能称得上是爱,而我的却只能是占有欲?”
罂粟回答不上来什么是爱,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复杂,可她知道爱情是两心相通,心甘情愿。
她道,“最起码,苏焱知道我不开心的话,绝不会强逼于我。”
白楚谕有些颓然的将手从罂粟的脸上拿下,转过身,他藏起面上的悲意,声音冷淡道,“我说过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拿他与朕相比,朕有一生的时间跟你耗下去,总有一日,你的人,心,全都是朕的。”
说罢,他转身朝殿外走去。
罂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脸上笑容带着抹孤注一掷的孤勇,她朝他的背影道,“白楚谕,五日后,我不会嫁你,你说错了,虽然亲人是我的软肋,但是我不愿意做的事,便是鱼死网破,也不会去做的。”
白楚谕步子一顿,停下转过身来,眸光落在罂粟的腹部,脸上的笑意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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