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落胎的事儿诬陷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刘安说是不会轻饶了她,可这么久,却也并未曾找过这女人的麻烦,原来他们竟是旧相识。
“愣着做什么?咳……咳……还不快将人给我赶出去!”被罂粟的眸光扫过,刘安只觉得好似被毒蛇给盯上了一般,顾不得大咳,破音朝柳氏嘶吼着,要她赶人。
柳氏见他抓起了竹椅旁的手杖,深怕刘安会扬起手杖砸在自己头上,忙对罂粟出声道,“我们家老爷不待见你,你赶紧出去!”
现在已经不比往日,院子里一个仆从都没有,柳氏只得笨拙的朝罂粟伸出手,想要将她扯出院子。
罂粟唇角闪过一抹斜肆的弧度,身子微微一斜,反手扣住了柳氏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柳氏痛叫一声,紧接着她脚下一动,整个人失重跌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罂粟拍了拍碰过柳氏的那只手,悠然出声道,“刘夫人身子骨还真是健朗,前些日子才小产过,现在便这般生龙活虎,还真是少见!不过,午夜梦回,你可对被你自个吃药故意流掉的孩子有过一丝愧疚?就不怕那刚投胎的婴儿在阎王爷面前告你一状吗?”
柳氏闻言,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脸色惨白的看着罂粟,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孩子是自个儿吃药流掉的?那她该不会也不知道那孩子不是刘安……
柳氏的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罂粟直接出声揭露了心思,“想来你定然没有告诉那孩子的亲生爹爹,你怀了他骨肉一事,不过,我这人一向心善,见不得人家为人父的,还被蒙在鼓里,所以便帮你与那男人说了一声,他一会儿应当就会上门认子了。”
柳氏犹如数九寒天被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从里凉到外,惨白的脸色雪上加霜,表情破裂开来。
“沈翠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孩子的亲生爹爹?柳柳,告诉我,她说的可都是真的?”刘安紧握着手杖,听了罂粟的话后,也不再赶人了,而是用冰冷质疑的目光朝柳氏身上紧紧盯了去。
柳氏用力摇着头,死不承认的道,“不是的,她在胡说八道,相公,她说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她已经被刘安从茶楼里买了下来,刘安手上握着她的卖身契,与张莺莺不一样,张莺莺是有户契的良家女子,她虽然丧父丧母,但是尚且还有外祖父一家,她能求得外祖父将刘安从大牢里面放出来,以此为条件带着女儿与刘安和离。
可她不一样,刘安手中握着她的卖身契,只要他此后余生不愿放她走,她这辈子都只能跟在刘安身边,任其打骂。
现在刘安性情已经大变到这个模样,若是再知道了她所生的儿子不是亲生子一事,还不知要如何折磨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