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快步跟了出去,很快便追上了因为气愤而走得大步流星的苏凝雪。
见她一脸难过,心下不由一软,放缓声音道,“你跟宁玥辰总是这么吵架?”
苏凝雪步子微微一顿,矢口否认道,“誰总跟他吵了,都是他故意惹我生气……”
“你既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干嘛还上当跟他生气?”罂粟道。
苏凝雪闻言,步子停了下来,澄澈清亮的眸子盯着罂粟,一脸古怪的道,“对啊,他故意让我生气跟他吵架,我怎么还蠢得每次都跟他吵,那个混蛋,肯定就是故意的,从前他就是这般,一见面就故意拿言语激我气的离开。”
她总觉得宁玥辰变得对她不爱理睬,是因为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亦或者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
她知道,宁玥辰心底其实没有那么厌恶她。
不然也不会总是三番四次的,悄悄让二福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了。
“既然你都知道这些,那还走吗?”罂粟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我……我不走了!我要是走了,留他一个人在你这儿吃饭可不是正让他称心如意了吗?”苏凝雪自个说完,压根不用罂粟去劝说,直接就转身又回了宅子。
见苏凝雪回来了,沈母才放下心来,笑着道,“饭菜都好了,咱们这就开饭。”
见苏凝雪去而复返,且先前气呼呼肉鼓鼓的小脸,已经恢复了平常模样,宁玥辰在心底不免对罂粟劝人消气的功力刮目想看。
有红袖绿袖搭手帮忙,饭菜很快就摆在了厅堂的桌子上。
宁玥辰不愧对他游手好闲,成日在外花天酒地的评价,在饭桌上,借着喝酒,很快就与沈家三个男人打成一片,与沈长葛沈长云称兄道弟,对于京城里的奇闻趣事儿信口拈来,很是能聊。
酒过半晌,二福就带回来了好消息,以及一个人。
饶方庆亲自过来了。
他一进门,就拿起桌上的酒坛,倒满酒碗一饮而尽,吃的很是富态的脸上,堆满了笑意,道,“小国公爷,下官有错,先自罚三杯。”
桌子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朝饶方庆看了去。
饶方庆喝完三杯以后,道,“下官失察,不知年姑娘已经有心仪之人,并谈及婚嫁,都是那个年大耀,他骗了下官,一心想要将女儿送入下官府中做妾啊!”
饶方庆倒是很会甩锅,绝口不提自己好女色,看上年如月,甚至拼着她命硬,也要纳为外室这些心思。
宁玥辰冷然一笑,放下了筷子,看向低眉垂首的饶方庆,道,“谅你也不敢抢我长葛兄的亲事,虽然不知者不罪,但是你这横插一手,着实叫人心里不高兴,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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