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春枣主动问起,罂粟便将大哥与年如月的事跟张春枣说了一遍,以及饶方庆看上年如月要纳她进府中为妾,也一并都提了。
“我们家老爷在府中一向说一不二,当家主事儿,他好美色这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儿,在纳妾一事上,府中誰说话都是不经用的,以前老夫人还在的时候,她说话还经用,现在府中誰人都拗不了老爷的主意的。”张春枣叹息道,“不然,我这样的,又怎么能入得了饶家。”
“若是说八字不合呢?”罂粟将先前想好的主意与张春枣说了一遍。
张春枣听后倒是觉得可行,道,“等回去,我便在老爷面前提上两句,这事儿成与不成,我不敢夸口,不过这个忙我指定会帮的。”
“谢谢你了。”罂粟道。
“说谢谢就见外了,你往日帮了我那般多,那些恩情我这一辈子都还不完,要不是你,哪还有今日的我。”张春枣拉着罂粟的手,颇为真心实意的道。
罂粟勾唇微微一笑,张春枣算是她走的很近的一位女性朋友了,但是此前与她在西岭村相交的种种,如今想来,竟然如同前尘往事。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马车很快就到了烟草铺子跟前,张春枣与罂粟下了马车,进了铺子。
在铺子里扫量了一圈,张春枣笑道,“翠花,你这铺子里怎么空落落的?”
“这是年前送来的货,卖的差不多了,不过下一批货还没过来,铺子里没办法上货,所以才显得空了。”罂粟道。
鲜少见罂粟领人来铺子里的王元,对张春枣很是好奇,听她也是江北口音,不由多看了几眼,吩咐伙计去准备了茶水。
“那你这铺子盈亏如何?”张春枣一副对此很感兴趣的道。
“这铺子的账目我没怎么看过。”罂粟看向王元,道,“咱们铺子自开业以来,进项如何?”
王元听罂粟这般问,猜想她与进门的年少妇人关系应当很不一般,不然哪会直接将他们铺子的盈赚直接相告。
铺子里赚了多少,这是私密事,本不该跟外人说道,可罂粟让他说,便不无不可。
“咱们铺子开业一月有余,总共进账一万三千多两银子,除去本金,租银所有的花销,净赚八千多两。”
张春枣听后,一脸吃惊,张大嘴巴道,“竟然赚了这么多银子!翠花,你这铺子才开业一月多?”
罂粟点点头。
张春枣听得很是心动,进了饶府以后,她手头宽裕了许多,攒下了一些体己的银子,离开西岭村后,她深深的感受到有银子的好处,存下体己银子后,便一直想瞧瞧置办些私产,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所以才会兴起,要来罂粟的铺子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