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美目满含怯恐和愤恨的蹬视着嘉庆帝,而躲在纱帐后的夜玉颜吓得用手掌紧紧捂住了嘴巴,浑身因为害怕而轻微的颤抖起来。
父皇……父皇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是一直都很疼她的,对母妃亦是后宫独一份的宠爱,他怎么舍得下手打母妃呢?
“呵~”宁贵妃抹去唇角的血迹,缓缓站起身来,冷笑着看着嘉庆帝,“是,我宁国公府如今也不过是你掌上的玩物而已,哪日瞧着不顺心,便能抄斩满门,你夜祯有如今不光权势尽握,还有秘宝在手,天下之大,焉有能威胁到你的东西?”
嘉庆帝夜祯冷冷斥道,“闭嘴!”
宁婉却未住嘴,“可但凡你还有一丝人性,你就不该对玉儿起那种腌臜心思!那可是你亲自养大的玉儿,你对她也下得去手,简直就是畜生……啊……”
嘉庆帝一把掐住了宁婉的脖颈,力道一点点加重收紧,“朕让你闭嘴!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对朕说教,敢骂朕是畜生的如今早就化成一滩白骨了!”
夜玉颜站在纱帐之后再也躲不下去,虽然害怕,但还是冲了出来,扑到两人跟前,伸手就去扯嘉庆帝的右臂,“父皇,你快住手啊,你会掐死母妃的!父皇!”
宁婉脸色愈来愈红,白皙的脸颊上细小的毛细血管都因为充血而炸裂开来,她双手拼劲全力去掰嘉庆帝的手指,可是她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掰开嘉庆帝的手,也只是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两道抓痕而已。
就在宁婉两只脚在地上不停挣扎,几乎都快要崩直的时候,嘉庆帝终于松开了手,将几乎就要窒息而死的宁婉扔在了地上。
宁婉瘫躺在地上,张大了嘴巴,无力的喘息着。
“母妃,母妃,你还好吗?”夜玉颜哭着跑到桌旁倒了一杯水,端到跟前,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宁婉的唇边。
却被嘉庆帝一巴掌给打翻在地,他一把扯住了夜玉颜的手臂,恶狠狠的道,“我问你,虎符哪去了?是不是你偷走了?救你的是什么人?”
夜玉颜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她剧烈的摇着头,“我没有,父皇,女儿没有偷虎符!”
嘉庆帝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了夜玉颜的脸上,“贱人!还不速速跟朕说实话!是不是苏夙景救了你?是不是他将虎符盗走了?”
“不是,不是的,父皇,是女儿自己跑出来的,没有人救女儿!”夜玉颜毫不迟疑的摇头否定道。
嘉庆帝反手便又是一巴掌,直将夜玉颜抽的眼冒金星,头晕耳鸣,鼻孔淌出血水来。
“喂不熟的白眼狼!为了个苏夙景,你就敢跟朕对着干!若是拿不回虎符,朕剥了你的皮!”嘉庆帝此时已经原形毕露,多年来伪装出的慈父形象在夜玉颜偷盗虎符那一刻撕裂开,此刻便无所顾忌。
刚喘过气来的宁贵妃将夜玉颜搂在怀里,恨恨的盯着嘉庆帝道,用虚弱的声音道,“你敢动玉儿一手指头,我便与你玉石俱焚,跟天下人揭露你的真面目!”
“好你个贱女人,朕现在就弄死你,看你还如何能在天下人面前揭露朕!”嘉庆帝说完这话,便走上前,一把扯住了宁贵妃的衣襟,拖着她朝一旁的粗木红漆柱旁行去。
夜玉颜哭的声嘶力竭,追了上前,死死的抱住宁贵妃的腰身,结果也被嘉庆帝在地上拖行起来。
城北巷子
白楚谕的指腹摩擦过黑曜石,抬眸撞进了罂粟的眼睛里。
在白楚谕掏出黑石的时候,罂粟便已经看到,也感受到黑石里面的跟系统相关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