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谕被她的说辞逗得一乐,“五千两,我帮你杀了买凶的人怎么样?”
“雁过拔毛啊你!”罂粟哼了一下,“你还是把买凶的人告诉我,我自个去杀得了。”
“承认吧,咱俩一样,都是钱篓子。”白楚谕悠悠然的道。
“你们白家生意满天下,家里堆着金山银山,我可比你穷多了。”罂粟一心两用,说话还不忘做饭。
见她在灶上忙活,白楚谕自觉去了灶下烧火,奈何他并不擅长这种活计,很快就将灶膛里面填满了柴火,火被压灭,整个灶房里都弥漫着黑烟。
用乌烟瘴气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烟是最先往上面跑的,罂粟站在灶上首当其冲,被烟熏得直咳嗽,喘不过气来,眼睛也被熏红了,她将灶房的两扇木窗开到最大来通风,人赶忙去了灶下。
白楚谕也被呛的咳嗽不停,罂粟蹲在他旁边,将被塞得漫漫一灶膛的柴火一根根退了出来,她眼睛被熏得直掉眼泪,出声对白楚谕道,“你先出去吧,这里太烟了。”
白楚谕一脸尴尬,本来是想帮忙的,没想到却帮了倒忙。
他用帕子捂着口鼻,往旁边挪了挪将灶下的位置给罂粟腾了出来,不过没有出去,而是在一旁看了起来。
罂粟三下五除二将大部分柴火都退了出来,只留下了底下燃过的三四根,用烧火棍挑了挑,用劲儿吹了几口,火再次燃了起来。
罂粟则因为吹火呛了一鼻子灰,她一边流泪咳嗽着,一边对白楚谕道,“不用管它了,先出去透透气吧!”
在她转身往外走的瞬间,柔软的发丝擦过了白楚谕的脸颊,虽然隔着手帕,他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而那柔软的触感叫白楚谕心内狠狠悸动了下。
罂粟出了灶房在外面打了两个喷嚏,闻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才算舒服起来,见手上因为碰柴火弄得都是黑灰,她打了清水洗手。
洗着手,她才发现白楚谕竟然还呆在灶房里没有出来,她拔高声音对里面喊道,“白楚谕,你被烟熏得不难受吗?怎么还呆在里面?”
而在灶下恍神的白楚谕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应了一声,站起身快步行了出来。
见他一向温润如玉,一尘不染的脸上,沾染了不少黑灰,蹭的脸颊上黑一块白一块的,罂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见罂粟盯着自己的脸笑个不停,白楚谕从袖中拿出锦帕在脸上擦拭了下,见帕上沾染了黑灰,顿时了然。
因为灶房里冒出滚滚黑烟而出来看情况的沈长云,看见白楚谕脸上的黑灰,颇是忍俊不禁。
原本只是一抹黑灰,被白楚谕用帕子这么一蹭,反倒晕染开,就像是小花猫一般,罂粟心中暗叹可惜,这会儿也没有手机,不然拍下来多有意思啊。
誰能想到平日里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干净地宛如谪仙一般的白楚谕,也有这么脏兮兮时刻。
白楚谕原本还觉得有些羞恼,不过见罂粟笑的这般欢畅,心间淡淡的羞恼感很快便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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