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放在桌子上,推到了杨婆子跟前,“今晚把这药粉下在那个沈家小姐的茶水中,明日一早我就派人送你离开京城,再多给你一百两银子。”
男人以利诱之。
“你先把银子给我。”杨婆子死咬着银子不放,一副为财的嘴脸。
蓝布衫男人皱了皱眉,考虑了一会儿,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银袋,放在了杨婆子跟前,“这五十两银子我先给你,等事情办妥了,还是这个地方,明日一早,我安排人送你出城,到时少不了你剩下的一百两银子。”
杨婆子抓住了银袋,用手掂了掂,又打开看了看,才放进了怀里,犹犹豫豫的拿起了桌子上盛了毒药的纸包,塞进了袖子里。
“最后一回了,这东西晚上我会放进沈家小姐的茶水里,至于中不中招可都不关我的事了,明日一早我就要走。”杨婆子道。
蓝布衫男人点了点头,很是好商量的应声道,“成。”
“那我先走了。”杨婆子提起菜篮子站起身来,还不忘往四周瞅了瞅,似乎很怕被人给发现的样子。
蓝布衫男人看着她离去,然后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似乎对杨婆子一点儿也没有起疑心。
红袖打了个手势,让暗中的人跟了上去。
她则暗中跟着杨婆子,见她乖乖回了宅子,便尾随着杨婆子回了宅子。
杨婆子回了宅子才松了一口气,在她去接头前,罂粟就吩咐了她试探问出背后人的身份,问不出来也不要紧,不过不能暴露身份。
杨婆子将自个与那蓝布衫男人所说的话句句如实的告诉了罂粟,背后之人的身份并不能猜出来,不过既然那人称他们爷,兴许这事儿与夜玉颜没有多大关系。
“怎么样?”罂粟朝红袖问道。
“已经让咱们的人跟了上去。”红袖道。
等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跟去的人回来了。
“夫人,属下跟着那人到了云巷胡同,见他进了从四品礼部侍郎刘安的家中。”一身黑衣的暗卫恭敬禀报道。
刘安!罂粟眸色瞬间变冷,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吱的声音,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收割了那畜生的性命,那人竟还想要谋害她一家的性命,她果真是太过仁慈了。
思及今日早上在药铺里见到刘安的事情,罂粟知道为何看着那个刘夫人面熟了,她似乎就是那个被刘安养在外面的外室柳氏,原来竟然已经被刘安接进了家中,还成了夫人。
“你今日早上说那个刘夫人滑胎了?”罂粟朝红袖问道。
红袖点头出声道,“那个刘夫人怀了身孕,跌那一脚滑了胎,那个刘老爷过来后,刘夫人便跟他告了状,要他不能轻饶了小姐。”
罂粟点了点头,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怪不得早上那刘安乖乖的将路给让开了,原来是已经找人对他们沈家动了手,早上她抱着虎子去寻医,那男人肯定是以为虎子无药可救了,心里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既然他那么在乎权势,卖了沈翠花也要进京赶考,为了升官情愿娶一个悍妇做夫人,那她便要他尝尝失去权势和官职的滋味,一点点夺走他最在乎的东西,不然,直接要了他的贱命实在太便宜他了,且唯有这般才能解她心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