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牙在哪?”罂粟冷酷地问道。
“我让兄弟们打探过了,他平日里都带人守着城西赵家帮的码头。”老虎道。
罂粟率先迈步,对身后的兄弟们道,“走,去城西码头。”
一行人撤出赵家,身影消失在巷子里,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没过多久,金家的人也撤走了,事情闹得这么大,又出了不少人命,已经有人去报官了,不过等官兵到的时候,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赵家帮的人和宾客了。
城西码头草棚下
金大牙搂着姑娘喝酒喝得正酣,一张脸醉醺醺成了猪肝色,桌子上几人还在不停地拍马屁劝酒。
“牙哥是这个!”一人冲金大牙比了个大拇指,吹捧道,“也就大牙哥在赵爷面前有这个面子,能使唤得动赵爷的人!”
金大牙咧嘴笑着在怀里女人的胸上摸了一把,一脸自得的道,“在通州这个地儿,我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好歹也算条小地头蛇,在自己家的地盘上被人给欺负了,我能不找补回来吗?”
“大牙哥说的是,说的是!”另一个男人站起来弯腰给金大牙将酒杯再次满上,谄媚的道,“在咱们的地盘上跟您过不去,那狗屁凤阳船帮可不是自找死路吗?
一群从小地方出来没见识的玩意儿,一点规矩也不讲,手直接就伸到咱们通州来了,还夺了弟兄几个的码头,多亏了大牙哥,咱们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这人话音刚落,另外一人就接上了,“可不是嘛!那帮子人先前抢咱们码头的时候嚣张的很,现在弟兄几个打上门,站在门外骂他们老子娘,她们连屁都不敢放一声!”
“哈哈哈……一群龟儿子!”几人一起笑着骂道。
“不过我在凤阳船帮见到老虎帮的人了,听说老虎带着他的手下去投靠凤阳船帮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赵家帮现在多威风,他不跟着赵爷,反倒跟着那狗屁不是的小穿帮,我看老虎这人脑子不太好使!”一人有些奇怪的道。
金大牙刺溜吸了一口酒,在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脸上砸吧了一口,道,“都说姜山老虎是个人物,我看就是只病猫!长了一张丧气脸,就像刚从坟地里爬出来似的……”
“大……大大大牙哥……”几个人盯着金大牙身后,嘴巴有些哆嗦的道。
这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金大牙身后响起,“你是在说我吗?”
金大牙醉醺醺地转过头去,就看见老虎站在他的身后,一张丧气的脸藏在额前长长的两缕头发后面,两只散发着阴森森幽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而老虎的身边,则站着那个上次将刀架在他脖颈上的而二当家。
他吓得背上一凉,醉意也消散了几分,将怀中女人推出去,朝远处干活的弟兄呼喊道,“他娘的,人呢!都哪去了?还不他娘的赶紧过来!”
这么吆喝了一嗓子,码头上正在干活接船的人全都跑了过来,有三四十人,金大牙才稍微镇定了些。
在码头办事的人也都赶紧散了,他们也都知道通州的码头不太平,常常有人为了抢地盘打架,误伤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现在一看到闹事,就赶紧撤离是非之地。
“你们是来干嘛的?”金大牙冲罂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