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没有能力轻松摆平杀人的事情,没必要弄脏自己的手。
她挑眉道,“曹可卿跟春风楼有什么关系?”
“春风楼的东家姓朱,也是凤阳城里的一家大户,朱家跟曹家原先是世交,当初朱家有意跟曹家结亲,可没想到曹可卿看不上朱家小姐,反倒是迷上了一个村姑,打了朱家脸面,两家关系就变淡了。”王霸解释道。
罂粟对人几乎是过目不忘,她记得李云瑶曾经带去唯轩家纺的小姐里,就有一个叫朱绮罗的,怪不得当时张芸一直看李云瑶不顺眼,原来还有抢男人这一码事。
“第一楼的事说不准是曹可卿跟姓朱的联手布的局!”王霸大胆的猜测道,“都说同行是冤家,云雀楼树大根深,他春风楼不敢碰,以为咱们第一楼是软柿子,在背后耍弄这些小手段!真够不要脸的!”王霸一脸忿忿。
敢在背后算计她,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她罂粟可不是软柿子,恰恰相反,她这人浑身带刺,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罂粟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第一楼重新开张,总要有点彩头!找几个伸手利索的兄弟,把曹可卿给敲闷弄过来!”
“做这种事儿,咱们兄弟最在行!”王霸一脸奸笑,还不忘问道,“春风楼那边怎么办?”
“暂时先不要动手,等第一楼重新开张那天,再送他们一份厚礼!”罂粟眯着眸子,笑的就像一只狐狸。
从赌坊离开,她又去了一趟酒楼,酒楼里面已经被打扫的纤尘不染,万事俱备,只欠开张。
沈长云正在整理之前的账本,抬眼看见罂粟进来,不免惊讶,“阿姐,你干什么去了?怎穿了一身男人的衣裳?”
罂粟淡淡一笑,“出去晃荡着方便!”
“要是让爹娘知道,肯定得说你!”沈长云放下账本,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匣子,“阿姐,这是咱们酒楼先前盈利的钱,酒楼出事那天,我把钱全都给藏起来了,还好没被人给翻去!”
“有多少钱?”罂粟拿起酒碗,倒了一碗重酿,抿了一口,靠在柜台上,浅笑着问道。
“七百四十三两。”沈长云一脸自豪的说道,“咱们酒楼虽然才开张一个月,可净赚就有这么多呢!”
“有你一大半的功劳。”罂粟慵懒的笑着道,又饮了一口酒水,心中无比想念波尔多干红,可惜这个时节没有葡萄,不然她也可以尝试一下看能不能酿造出红酒来。
沈长云抓了抓头发,一脸开心的道,“我留了一些银子在店里备用,这些银子用不着,阿姐你带走吧!”
“钱你先收着吧!一半是你的,我的那一半你先帮我收着,什么时候用了,我再找你要。”罂粟仰头将一碗酒全都饮了下去,脸色微微泛红。
沈长云忙摇头,罂粟瞥了他一眼,不高兴的道,“男人家墨迹什么?给你的就是你的!再说,我懒得很,以后酒楼可全靠你看着呢!”
她撂下酒碗,“我先回家去了!”说完,她晃了晃微微发晕的脑袋,摇晃着往酒楼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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