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酒楼出了什么事啊?”沈母有些担忧的道。
罂粟笑着摇了摇头,“就是有点忙。”
沈母叹了一口气,眸光心疼的看着罂粟,有些内疚的道:“你一个姑娘家整日在外面辛苦忙活着,娘有时看着都心疼,你毕竟是个姑娘家,又不是小子,都是爹娘没本事……”
“娘。”罂粟出声打断了沈母的话,拉着沈母的手道:“我做的是我喜欢做的事,一点也不辛苦,爹和娘是这世上最有本事的人,你们把我们兄妹三人教的极好。”
沈母有些欣慰的笑了,点了点罂粟的脑袋,“就会哄娘开心!”
收拾好灶房里的东西,罂粟又烧了两锅热水,先给沈父沈母打水擦洗后,又打了水给虎子和自己洗澡。
躺在床上,罂粟搂着虎子,俏丽的眉眼多了温柔之色,虎子一脸兴奋的跟她说着白日里他在学堂里的事情,罂粟则认真的听着,尽管他说的那些事儿都是孩子之间的,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会时不时问上两句。
“娘过几天会很忙,可能要晚上都要住在酒楼里,娘不在家,你要乖乖听话,不能惹外公外婆生气,先生布置的课业也要认真完成,娘回来会抽查。”
一想到要离去十几日,见不到小包子,罂粟心里就很舍不得。
虎子乖巧的点头道:“娘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听外公外婆的话,课业也会好好学的。”说完这话,虎子翻身朝罂粟身边靠了靠,偎在罂粟的怀里,有些依依不舍的道:“娘亲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
罂粟心中一暖,唇齿间多了笑意,眉目温柔如水,搂着虎子温声道:“娘知道。”
母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渐渐虎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困意也越来越浓,不大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罂粟轻手轻脚的掖了掖被角,在他那张清秀软糯的小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躺下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天还未大亮的时候,罂粟就起身了。
她先洗脸又用粗盐漱了口后,就进了灶房,想着这是临走前的一顿饭,就多炒了几个菜,又和了面糊,摊了鸡蛋煎饼,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粥。
灶房里的火还没熄,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沈父出现在灶房门口,他一探头看见罂粟坐在灶下,道:“咋起这么早?也不多睡一时。”
“睡醒了,就起来了。”
沈父又咕哝了一句什么,打水洗完脸后,就来灶房里跟罂粟道:“我去棚子里看看。”
沈父心里惦记着大棚里的菜,他现在每日一起身,就得去地里转上两圈。
“爹,饭做好了,吃了饭再去吧!”罂粟从灶下站起身,去洗了洗手。
沈父摆了摆手,笑道:“我不去瞧一眼心里不踏实,我看了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