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兰哭天嚎地的骂道:“你个死丫头居然敢打我!反了天了,你给我等着!我去找你爷来制你!”
罂粟冷眼瞥了下王春兰两只被她折断的手腕,道:“三婶,是你叫叫嚷嚷的非要喊我兄弟打你,要知道我们兄妹三个最是听长辈的话了,三婶的吩咐哪里敢不听,可是我兄弟他们再怎么说都是男人,力气忒大,我怕真给您打出个好歹来。”
“你个贱丫头……”王春兰以往最是能说会道,此刻却满脸鼻涕眼泪的,反复只骂着罂粟这一句话。
她噗嗤一笑,道:“我再贱也比不过三婶,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向别人讨打的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个我可算是长了见识,知道到底何为下贱!”
罂粟平日里话并不多,可不代表她不能说,嘴巴毒起来,那可真是不饶人。
沈长葛和沈长云都看呆了,不过心中却暗暗觉得解气,尤其是沈长云,他还暗暗给罂粟竖了个大拇指,以前三婶每回到家里骂骂咧咧,见啥拿啥,占便宜的时候,沈父沈母还有他都降不住三婶的破皮无赖,二姐真是好厉害,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赵氏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今个恐怕是得不了什么好处了,好在来之前她把王春兰这个没心眼的蠢妇给撺掇来出头,果然吃亏不落好,恶名声都是她王春兰的。
赵氏心中不禁多了一丝得意,就在这个时候,王春兰抹着鼻涕往她脚底下一甩,号丧道:“大嫂!你就看着他们几个小辈欺负我,也不帮一帮我?”
赵氏脸上划过一丝讥讽,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换上了和善的笑,她心中暗想,要不是你这蠢妇还有利用的价值,我才懒得拉拢你呢!
这些年,王春兰就是她赵氏手里的一把刀子,她稍微挑拨一下,让王春兰怼哪儿,王春兰就怼哪儿!还能挡在赵氏前面,替她背锅!论起来,老宅里,心机深的还是赵氏。
赵氏赶紧把王春兰给搀扶了起来,帮她将身上的泥土拍了拍,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断了的手腕,惹得王春兰又痛叫一声。
赵氏赶紧松开了手,拿出一副站在王春兰那边的架势,对罂粟苦口婆心的道:“翠花,你三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姑娘家家的,还是温柔娇弱一些好,怎么能跟男人学,动手打人可不是什么好姑娘!”
“我是不是好姑娘不劳您操心,今天我也把话说到,我沈翠花从来就不是泥捏的人,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
罂粟勾唇一笑,明明是很温柔的笑,去叫人不免生出寒意来,“这五年在外,我别的没学会,就学了一样,格外记仇!一点亏都吃不得!甭管是大仇、小仇,我一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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