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身着蓝色书生衫,虽然陈旧却干净没有补丁,身形清瘦,面色寡黄,长相还算周正,看上去便有些读书人的文质彬彬,周身气质本应是温润的书卷气息,此刻却因那双滴溜溜转动,伪善的眼睛给破坏了。
这一声大喊,将周围的路人全都吸引了过来,罂粟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这青年书生。
青年男子见她面色平淡,一点慌乱和惊吓都没有,心里不由虚上了几分,贪婪的看了一眼罂粟鼓囊囊de怀前,心一横,大声道:“你这贼妇人,偷了我的银钱还不快拿出来!”
围观的路人,打量着青年男子和罂粟,见罂粟身上穿着全是补丁破烂陈旧的衣衫,又看那青年男子一身蓝布书生衫,心底便对青年男子信了几分。
罂粟嘴角勾起一个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居然有人想在老虎头山拔毛,真是有趣!
那青年男子见罂粟一脸镇定,表情变都没变,心里愈发没底,见周围人越来越多,故作姿态,一脸惨淡,扮起了可怜,道:“这银钱我攒了许久,是要拿来买纸笔的,没有纸笔我便无法写文章,你就行行好,快将钱还给我吧!”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打抱不平道:“你这妇人连读书人的钱都敢偷?也忒坏心了些,快些将钱还给这书生吧!”
“就是,你看这书生都着急成什么样子,你还是快些将钱拿出来吧!”
……
几乎所有的围观者都一边倒无条件的相信了那个书生,极力在谴责罂粟。
看着情绪激动的围观群众,罂粟脸上表情依旧十分平静,平静的好似人人喊骂的小偷并不是她。
“你说我身上的钱是偷你的?”罂粟一双黑眸落在青年男子的脸上,眸中波谲云诡,看不出情绪,只见她勾唇一笑,整张脸明艳不可方物:“你凭什么说我身上的钱是偷你的?你可有人证物证?”
青年男子被她问的一愣,一时间回答不上来:“这……这……”
周围群众却觉得罂粟不仅做贼死不悔改,还咄咄逼人,为青年书生出头道:“你这小妇人生了好一张利口,做了贼还这般伶牙俐齿!”
罂粟笑的更加恣意,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似得,看着青年书生道:“要论伶牙俐齿,我自然是比不上他!”白皙纤细的手指指向书生,接着道:“他才是生了一张利口,只凭几句话,便想将我怀中的银子骗走,还让我担上偷盗的罪名,如此伶牙俐齿,我自然是甘拜下风!”
书生被她用手指着,脸色一白,见罂粟这话震住了周围的群众,一时间着急道:“你们别听她胡说,这妇人实在是花言巧语,诡计多端!她怀中的银钱不多不少二两三钱!只管叫她拿出来,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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