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王府的世子妃对上的阴翳地目光,生生打了个激灵,突然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
她转头去看沉默的王妃,发现从他们开始说事开始,王妃就一个字都没说。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她问王妃:“当初我是念着你一个人孤寂,想着馨兰的性子活泼,可以给你解闷,才将人送来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说?”
王妃慢吞吞地放下茶杯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嫂子何必还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人送过来是做什么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她到底做了什么,嫂子想必也心知肚明。”
信阳王府世子妃大概是没想到王妃会直接拆台,愣了一下,才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将娘家的侄女送来给你作伴,难道还做错了不成?”
王妃慢吞吞道:“我也没说什么呀,嫂子这样着急做什么?你若是能证明她是无辜的,可以将证据拿出来,世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信阳王府世子被这话气的简直想吐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穆连城是什么讲理的人吗?
偏偏她不能拿王妃怎么样,只能忍着,她不是自己的婆母,能仗着身份压王妃一头。
便是能将婆母请来,穆连城和纪茗心都不是省油的灯,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纪茗心不给信阳王妃脸面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现在各家宴饮请客,都要尽量避免将两人一同请去,都怕平王府的尴尬再次上演。
婆母若是碰了钉子,最后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眼看王妃指不上,信阳王府世子妃不敢逼的太急,而且看王妃和穆连城的相处就知道,王妃根本管不了穆连城的事情,说了也是白说。
她只好将目光再次落在穆连城的身上:“昨日发生了什么且不说,真翻腾出来对世子妃的名声也不好,不如咱们各让一步,世子觉得呢?”
她这话恩威并济,不过她觉得穆连城没有拒绝的理由,除非他不在乎纪茗心的名声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给了穆连城面子,这也算是周全的法子。
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撕破脸皮呢?
纪茗心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
既然人没事,有什么不能谈的?
婆母之前闹了好几回,都没给纪茗心好脸,最后不也不了了之?
她想的很好,可惜穆连城这次打定了主意要拿成勇侯府开刀:“难道茗心的名声现在很好?你们想将人带走也行,要将她勾结外人陷害世子妃的事情公之于众。”
纪茗心闻言抬眸看了穆连城一眼,他这坑挖的有点大,容樱身后的人还没有定论,可既然是细作,那八成不是大夏人。
觊觎定北王府世子妃的位置陷害纪茗心,和勾结外族之人陷害纪茗心,这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说的严重点,这和通敌叛国也能扯得上关系了。
纪茗心隐隐觉得穆连城这次处理好像是来真的。
信阳王府世子妃当然没有听出穆连城的话中之意。
但只是陷害定北王府世子妃这一条,也不是一个王馨兰一个闺阁女子能承担的起的。
她还没说什么,成勇侯夫人已经怒道:“我的女儿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穆连城冷着脸道:“既然如此,两位请回吧,人我会亲自移交给京兆尹,想必事情总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