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屋里的下人们见魏氏都带着女儿离开了,她们自然也没有待着的必要,都什么懂事的跟着退了出去。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了纪茗心带来的人,还有一个林云深。
纪茗心等白菊去取医药箱的同时,对翠羽道:“你带着这位林公子将外祖母生病前后接触过她的人全部关起来。”
翠羽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为难道:“可能接近老太太的人,都是老嬷嬷和姑娘们……”
林云深终究是外男,这么一折腾,傅家女儿的名声可就全没了。
纪茗心声音冰冷道:“怕什么,阖家没出门的也就一个傅宝珠,你告诉大太太,外祖母的病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么她自己将凶手交出来,要么我报官慢慢查。”
说罢,她转头看向林云深:“这也是小舅舅的意思,你说是不是?”
林云深发现了,纪茗心对自己执意跟着她这件事极其不满,所以誓要将自己利用到底。
偏偏他还不能反驳。
他觉得但凡他说一个拒绝的字,对方就会立马让他滚。
他现在深刻的理解魏大太太遇上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心里有多么憋屈了。
纪茗心这边施针治病,那边的魏氏比林云深想的还要憋屈。
去年纪茗心离开后,她听了儿子话,在老太太跟前认了错,也赌咒发誓说自己以后不会再犯,反正纪茗心这个扫把星已经走了,这话她说的毫无心理负担。
然后又在老太太面前很是伏低做小了一阵子,老太太大约是看她表现好,自己也着实上了年纪,没有精力打理那些事,便又将管家理事的权利交给了她。
这一年来,她渐渐将府上的人手都理顺了,傅家上上下下都是她说了算。
谁知纪茗心一回来,一切都变了。
魏氏想着纪茗心看向她的眼神,心中便觉得不安。
这个以前就不好对付的死丫头先更放肆了。
傅宝珠也被纪茗心今日的所为吓到了:“娘,纪茗心不是嫁人了吗?她怎么还能这样大张旗鼓的跑回来?定北王府的人都不管她的吗?”
魏氏烦躁了摔了下手中的帕子:“我怎么知道?”
说罢,她恶狠狠地咬牙道:“要是被休回来的才大快人心。”
傅宝珠哆嗦了一下:“不……不能吧,不是说圣旨赐婚是不能随便休妻的吗?”
况且就纪茗心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也不像啊。
魏氏道:“当然不可能,我就是随口一说。”
傅宝珠疑惑道:“可盛京距这里千里之远,她是怎么知道祖母生病的事情的?”
说起这个魏氏恨声道:“十有八九是翠羽那个贱蹄子递的信,这些年不声不响的,我竟没看出来她是纪茗心那死丫头的人。”
母女俩正说着话,外面小丫头通传:“翠羽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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