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为信阳王府的郡主,王妃的出身足够高贵,几乎没有什么人和事可以制约她。
但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穆连城还是摇头:“这也不可能,若是她背后还有人,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
对于一个阴谋来说,用二十几年的时间来布局似乎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但纪茗心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便只能顺着这条路想下去。
若是穆连城的母亲并不是死于难产,而是死于阴谋,那所有的事情又都不一样了。
她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头疼,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更复杂了。
穆连城见她如此,伸手帮她揉额头上的太阳穴:“别胡思乱想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真相如何,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纪茗心并不这样认为,如果她想的是真的,那对方不达目的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而且看王妃如今对穆连城的态度,纪茗心有一种直觉,事情还没有完。
不过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肚子,虽然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那里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
她看了看穆连城问:“我怀孕的事情,要告诉王妃吗?”
穆连城摇头:“前三个月不宜声张,而且你当真以为王妃是吃素的?这些日子她早就将这庄子上的人手都理顺了,这事她现在怕是已经知道了。”
纪茗心有些意外,她是当真来散心的,也从来没有将定北王府的庄子视为自己的产业,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上心。
但在她眼中,王妃也是个佛系的人,没想到人家该做的事情没有都没有少做。
穆连城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笑道:“你也太小看王妃了,当年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嫁进来,名声毁的一塌糊涂,不得父王喜欢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你看现在,王府中哪个下人敢对她不敬?”
纪茗心了然,身份是一回事,能不能自己撑的起来是另一回事。
王妃显然已经将自己能拿捏到手中的东西都拿到了。
至于王爷的喜欢,或许那一开始就不在她的预期之内。
“所以这也是一个契机,我有了身孕这件事,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件重要的事情吧?”
纪茗心歪头看穆连城。
定北王府下一代的子孙,不管皇室,还是那些对定北王府手中的兵权垂涎欲滴的武将世家,都有非凡的意义。
穆连城闻言身子僵了一下,搂着纪茗心的胳膊骤然收紧:“我就算拼死,也会护你周全的。”
纪茗心不是不相信他的话,而是这世上就没有万全的事情。
当年的定北王必然也想着拼死护王妃周全,可没有用,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纪茗心想着孟听白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时,脸上那晦涩难懂的神情,心中就有一种难言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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