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祖母说了会儿话,祖父也叫我过去说了几句,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穆连城皱眉道:“老夫人不是不喜欢你吗?有什么好说的?”
纪茗心想起老夫人的模样,叹气道:“她病的很严重,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老夫人的病更多的是心病,这些年老侯爷没事几乎不出有悔斋,夫妻俩形同陌路,她一直在熬,从儿子去世那一刻,心中的支柱就彻底倒了。
这才几个月就呈现出了油尽灯枯之像。
纪茗心虽然有法子帮她延缓一些日子,但她很清楚,对方也不想活了。
穆连城不明白她在叹什么气,只好安慰道:“生死有命,这也不是你能改变的。”
纪茗心摇头:“我不是在叹息她的病。”
说完又觉得自己也说不清楚在叹息什么,今日之前,她对老夫人没有任何祖孙之情,甚至凭着她对原主和原主母亲做的事情。
纪茗心觉得老夫人便是死在自己面前,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今日听了对方那一番话,也着实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了。
想到这些,纪茗心突然问穆连城:“你一直在盛京,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爹的事情?”
“宁德侯府世子?”
穆连城诧异看向纪茗心,见她问的认真,想了想才道:“不瞒你说,在我明白事理之后的这些年,宁德侯府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当初接到皇上的赐婚圣旨,我还是问了一圈,才知道宁德侯府是怎么个情况。”
“那你突然接了赐婚圣旨,就没有好好探查一下这一家人?”
穆连城回忆道:“当然有,你也知道顾清泽那家伙有多八卦,第一时间就收集了老侯爷输掉家产,给儿子娶商户女抵债的信息,他当时还说皇上真是个人才,也不知是怎么从一众世家贵族之中刨出这样一个特别的宁德侯府的。”
“没有我爹的消息?”
纪茗心再次问。
穆连城认真回想:“他只说了宁德侯府一家没一个出息的,世子更是从来都不曾听说。”
纪茗心明白了,那时候的世子已经被禁足在庄子上许久了,他从来不在贵族圈子里活动,自然是查无此人了。
所以老夫人所说的他以前是个好孩子,这个以前怕是得追溯到她爹娘还没有成亲的十几年前。
那个时候,穆连城还没有记忆,可能知道情况的只有上一辈了。
纪茗心迟疑道:“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长辈,是在十几年前跟宁德侯府的人走的近的?”
穆连城疑惑道:“你想查什么,我可以让人去查。”
“我想知道在没有成亲之前的我爹是什么样子?”
纪茗心沉吟片刻道,“还有,我祖父,在外面有没有什么相好?”
“什么?”穆连城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诡异,“你探查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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