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翻了个白眼,要她说,这些人就是闲的。
穆连城现在什么情况跟她们有毛关系?她们便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既然是这样,她什么都没说,是不是接下来就该王妃来找我了?”
纪茗心对王妃的观感有些复杂,她虽然是使了手段嫁进王府的,可当时定北王是个鳏夫,所以这行为便是让人觉得不堪,也没有影响到其他的人。
而且这些年定北王极少回京,王妃跟守活寡没有什么区别。
若说她当初做错了事,这样的惩罚其实也不算轻了。
最让纪茗心不解的是,定北王不在,王府内外几乎都是王妃做主,这些年她虽有过娇惯捧杀穆连城的行为,却终究没有为了自己的儿子除掉他。
要知道定北王膝下只有穆连城和王妃生的二公子。
如果没有了穆连城,王妃生的二公子就是定北王府唯一的继承人。
纪茗心心中想着这一茬,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说起这个,穆连城面上露出少见的冷峻:“王妃应该不会主动提起,她这些年分寸拿捏的极好,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露出马脚。至于她这么多年都没有除掉我?”
穆连城眼中露出讥诮,“我曾偷听到她身边的人说,父王在她入门的当天就说的明明白白,以后我若出了任何事,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都会算到她和信阳王府的头上,就算我死了,他也只会找他们报仇,绝不会将王位传给她的儿子。”
“王爷可真是霸气。”
纪茗心不由叹道,定北王这样的男人,真的很难不让人佩服。
说到底那些大家族的妻妾之争,嫡庶之斗都是男人造成的,试想若是每一个男人都想定北王这般,一开始就断了那些继室妾室庶子的野心,哪还有那么多事。
穆连城见她两眼冒光的样子,酸道:“你很钦佩我父王?”
纪茗心脱口道:“那当然了。”
说完见穆连城的神色不对,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解释:“哎呀,钦佩又不是喜欢,你父王这样的英雄人物,难道不值得钦佩吗?”
穆连城才不接受她的狡辩:“可我看你也不是因为父王是个英雄就钦佩他的。”
纪茗心有些感慨道:“你不知道,这世上的人,总没有十全十美的,能做英雄的人未必能管好家事。你看皇上,也算是个明君了,可如今呢?他若是能像父王这般决断,如今的朝堂怕就是另一番场景。”
那些皇子王爷们斗的你死我活,消耗的是大夏的人力物资。
穆连城伸手捂住她的嘴:“你也太口无遮拦了,竟然那皇上跟父王比,还有,什么叫算个明君?”
“这不是在家里吗?再说我也就跟你说说,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穆连城摇头:“不是你说的不对,而是这些话从来都没人敢说,非议君上,这可是重罪。”
纪茗心听过的关于穆连城的传言很多,什么胆大包天,为所欲为,不仅敢跟皇子打架,在盛京城里更是横着走。
可她认识的穆连城其实一直都很小心谨慎,他的谨慎甚至是刻进骨子里的,看似行事张扬,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清晰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