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明白昌平公主在看到这支簪子的时候,为什么会那样的失控?
能让皇室的公主落泪,事情显然非同凡响。
半寸绵,碧玉簪……
小舅舅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总会跟皇室扯上关系?
纪茗心想了半天,仍旧没有半点头绪,最后只能将两支簪子都收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思虑过多,这一晚,纪茗心睡的并不好,噩梦一个接着一个的做。
梦境里画面凌乱而真实,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看不到面目的怪兽掐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她仿佛只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幼童,任由恐惧和绝望将自己淹没。
纪茗心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醒来的时候,天才刚泛起鱼肚白,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白芍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看到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小姐可是生病了?”
这些年,纪茗心勤于练武,自身又注重保养,身体素质很好,几乎从来没有生过病。
纪茗心摇摇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白芍看了看天色道:“时候还早,小姐再睡会儿吧。”
纪茗心已经没有睡意了,动了动身子,觉得身上出了汗黏腻难受,起身道:“睡不着了,你让人烧点热水,我洗个澡。”
白芍闻言点头出去了。
这一折腾,院子里的人都起来了,等纪茗心收拾好用过早膳,就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白菊边帮她收拾边抱怨道:“不是不让小姐出去吗?怎么不连请安也禁了呢?”
干脆不让小姐出院子,她们关起门来自在的很,时不时还可以溜出去玩。
纪茗心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若是连面都不见,老夫人还怎么表达对我的关心?”
她每次去请安,老夫人都拉着手嘘寒问暖说一番关怀的话,连之前最受宠的纪雪心都得往后靠。
好像她才是老夫人从小宠到大的孙女。
纪茗心心中觉得好笑,但也不拒绝这种作秀。
侯府的下人都是看着上面的风向行事,有老夫人罩着,她的日子能省心不少。
白菊却不以为然:“假模假样的,小姐用得着她关心?早干什么去了?”
白芍笑道:“你还总怪小姐出门不爱带你,你总是这样把心事写在脸上,让小姐怎么带?出一趟门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白菊红了脸:“我哪有?”
白菱见纪茗心已经收拾好了,打断两人:“别吵了,小姐该出门了,不然去的晚了六姑娘又有的说了。”
两人立马安静下来,纪茗心已经习惯了两个丫头没事就要逗两句嘴,也没当回事。
她从院子里出来,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个小丫头,正好摔倒在她的面前。
纪茗心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谁知那丫头往她手中塞了一个纸团,扭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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