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舅母就是吃饱了撑的,一日不找点事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听到她醒了,白菊也掀开竹帘进了寝室,脸色不好地冷哼:“问又不说,凭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稀罕不成?况且丢东西关我们什么事,围我们的院子,这不是指名道姓说我们是贼吗?”
纪茗心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听这话音觉得不对,这个舅母虽没什么脑子,可也不会无的放矢。
丢了东西不搜查,围院子做什么?
何况捉贼捉赃,这样平白无故围自己的院子,就是外祖母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她蹙眉问:“是单围我们的院子,还是其他地方也围了,外祖母那边怎么说?”
白芍摇头:“一大早起来外面就被围了,明白说不让人出去。问就是家里进了贼,丢了东西。刚刚也是白菊气不过,才吵了起来。外面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
纪茗心闻言心中一沉,往日舅母再怎么看不惯她,也得顾虑外祖母,如今这样不管不顾……
外祖母怕是出事了。
如果不是这样,刚被夺了掌家权的舅母哪里有能耐掉人来围她的院子呢。
想到这里,纪茗心语气森寒:“先不要惊动人,白荷偷偷潜到外祖母院子里,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白菊听说可以出去,便也想请命,被白芍拉了一把,小声道:“老夫人怕是出事了,白荷会医术。你去做什么?”
白荷当下点头走了出去。
毕竟是后院,在傅大太太眼中,纪茗心也就是个闺阁小姐,所以围院子并没有动用外面的家丁护院,只是一些丫头婆子。
白荷找了处没有人守着的地方,从墙上直接跳了出去,直奔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屋里纪茗心只当没事人一般,觉得肚子饿了,就让人传了早膳进来。
她的院子里有自己的小厨房,这些年吃的喝的都是自己的,不从公中走账。
一是为了省心方便,关起门来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二来大舅母也不能在她的吃喝用度上生事。
魏氏倒也没有做绝,吃的喝的一早就让婆子们从外面送了进来,做好了备着。
纪茗心见此,冷笑道:“这是有备而来,看来丢东西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把我软禁起来。”
白菊想不明白:“舅太太突然生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小姐又碍着她什么事了?”
这几日的事前后一想,纪茗心的心中透亮:“还能为什么,婚事呗。”
“婚事?”白菊更加不明所以。
说起婚事来,现今倒是有两件,一件是小姐的婚事,另一件是傅家大姑娘的婚事。
可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把自家小姐软禁起来做什么?
纪茗心意味不明道:“权势动人心啊。”
白菊还想问,白芍忍不住又拉她:“你好歹也用用脑子,别就知道问。也就小姐性子好,能受得了你。”
纪茗心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哪怕在这里生活了十来年,骨子里也不喜欢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边吃着饭,边跟几个丫头聊着,心中对外祖母的担忧也稍缓了些。
用完膳不过片刻,白荷就回来了。
“怎么样?”白菊急忙迎上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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