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凭什么？

查克说，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明白为什么。

我说不知道，而且就算想退也退不了了，这几天我已经按照你给我加薪后的薪水生活了，如果你给我降薪，那我岂不是要生活质量倒退了？

他说，不仅不会，反而会越来越好。

我问，怎么做到的？

他说，你可以去试试当电台主持人，节目名字我都给你取好了，就叫大聪明钱德勒！经典口号就是bingo！类似那个疯狂麦克斯早晨秀！

我说那不行！绝对不行！

他问，为什么？连麦克斯·亨森那样肆无忌惮的吃人血馒头，而且更狠的是，他是自己制造自己吃，都有那么多人爱看，赚了那么多钱。你这样的拿自己的聪明才智来取悦大众的，怎么反而成功不了呢？

我说，我发过誓我再也不做麦克斯·亨森那种人了！

他说，这里面好像有故事？

我说，当然有，但是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说，好，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于是我就告诉了他，那还是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爸妈那一摊子烂事，把我搞得非常敏感，只能用嘲讽和毒舌肆意攻击他人来保护自己。

那时有一个女同学苏西，我们一起在话剧社参演话剧。

一次登台表演时，我当众掀起了她的裙子，导致直到内裤苏西的外号一直被叫到她十八岁离开了当地之后。

那时我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多年后，我成熟多了，知道毒舌没什么，但最好对自己，别老是对别人，不然这样的人是没朋友最终孤独终老的。

我楼下的哈克先生就是典型的例子，我在翻看他的遗产时，发现我们竟能如此相像。

所以相信我！

我知道！

而真正让我彻底明白毒舌他人的严重后果，还是我再遇苏西。

上帝啊！

她已经长成了最美丽的姑娘！

美的我不敢相信！

没错！

一开始我根本没认出她来！

是她主动和我打招呼的。

更加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在分手时，她直接和我摊牌了，问还要她摸我手臂多少次，我才会主动约她？

我这才知道她是这个意思。

不出意外的，我当然是同意了，约会一开始非常美好，特别是当她提出要我穿着她的内裤，和她在高档餐厅的卫生间里刺激时，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棒的女友。

然而当我跟着她进去了，在她的要求下，脱下我自己的所有衣服，只穿着她的后，她抱着我的衣服跑了，并且说出了真相。

她对当年小学四年级的事情耿耿于怀十多年，现在终于创造机会报复回来了，并让我二十年后再来告诉她，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当我拆下厕所门板挡住半边身子，在所有人注视下离开高档餐厅时，我其实就知道答案了。

别说二十年，就是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的！

我彻底明白当年自觉的毒舌保护，给苏西的伤害有多深。

想想，我那时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就给苏西留下如此严重的心理创伤。

而麦克斯·亨森却是明知道自己毒舌他人的恶果，却那么恶毒的指责一个深爱女儿的母亲亲手谋杀了自己的女儿，鼓动无数不知情的粉丝对这个承受了巨大悲伤的家庭进行围攻，逼得这个痛失爱女的年轻母亲，一度崩溃的要自杀。

如果没有神探查克及时出手，接下案子，找到了婕米，那么这个年轻的母亲在麦克斯·亨森的恶毒攻击下又能撑得住多久？

一个月？

还是半年？一年？

而如果真发生了那种无可挽回的悲剧，到了麦克斯·亨森口中，只怕又是肆意嘲讽的笑料了。

至于哪天真救出了婕米，真相大白了，到了麦克斯·亨森口中，也顶多一句对不起了事。

别人问他当初凭什么那么肯定的攻击婕米的母亲。

他一句，言论自由就结束了，之后抛下因为他一句话而家破人亡的婕米家，继续去挑下一个受害者去毒舌嘲讽，自己满口血腥赚的盆满钵满。

我怎么可能去当另外一个麦克斯·亨森！

查克说，别激动，我没让你去做麦克斯·亨森！我让你去做的是利用你的聪明才智去取悦观众，如果非要拿麦克斯·亨森来做比较，就是让你来当麦克斯·亨森和他的傻瓜1号和傻瓜2号的合体。

我大喜的把握住了关键点，问你的意思是说麦克斯·亨森其实是一个gay？

查克问，你那么兴奋干什么？你本来就有那种气质，现在这个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你知道吗？

我说，不会有人误会的，我只是想将这个消息告诉苏西。

查克问，这和苏西又有什么关系？

我说，咦，我没告诉你吗？苏西是麦克斯·亨森的女朋友，不过我怀疑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各种意义上的！

不管苏西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告诉她麦克斯·亨森是个gay，总比告诉她，麦克斯·亨森是个毒舌恶魔好多了吧。

毕竟当年她就是被小恶魔状态的我，给伤成那样的！

总不能她因为我而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专门喜欢上这样的恶魔了吧？

查克沉默片刻说，所以你绿了麦克斯·亨森？

我惊讶无比的看着他，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关注这个？

查克摇头，说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和苏西再重逢的各种细节。

我问，比如呢？

查克说，比如XX的细节。

我说，你当我傻啊！

查克颔首，说你果然聪明，是时候正式推出自己的脱口秀了。

我很生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钱德勒·宾，就是穷死，饿死，也绝对不当麦克斯·亨森那样的人渣！

查克问，这次悬赏婕米的10万美元怎么样？

我说，非常棒！没有这10万美元，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婕米，拯救婕米一家的！

查克问，想象一下，如果你有无数个10万美元，那么能拯救多少个婕米？

我说，我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你说的！所以还是你告诉我吧！

查克说，很好！你都会抢答了！我来告诉你，都是娱乐大众，与其这笔钱给麦克斯·亨森那样的人渣赚去胡天海地然后迫害其他受害者，还不如被你赚来给拯救无数个婕米做贡献。

我呆了呆，心道，糟了！心动的感觉！可我刚才才说就是穷死饿死都不走这条路的，这该怎么办啊？

我又不是麦克斯·亨森，不能刚说话就自己打自己脸啊！

于是我说，我就算有心为拯救无数个婕米努力，也愿意娱乐大众，但是我做不到啊！我真的不能做麦克斯·亨森！

查克说，你不需要那么做，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不用恶毒的攻击别人给别人留下一辈子无法治愈的伤害和心理阴影！你可以将火力对准你自己就是了！

我眼神一亮，这个我熟啊！如今我最擅长的就是自嘲！

查克说，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秀只怕做不长，毕竟麦克斯·亨森可以不断恶毒攻击任何人，毒舌来源无穷无尽，而你就没有这方面的优势了。

我立刻笑了，都说查克你是超级数学天才，可没有想到数学也就那样。

我虽然就一个人，人生也才过去二十多年。

但我那过去的二十多年，每时每刻都充满了段子，一分钟一个段子，一小时就是100个段子，一天就是10000个段子，一年就是100百万，十年就是100亿！二十年就是1万亿！

麦克斯·亨森就是恶毒的攻击全世界，也没有我的笑话段子库丰富，你信不信！

查克说，我信，既然如此，等你的脱口秀成功后，赚到足够钱，用这些钱拯救了无数个婕米后，可以考虑竞选大统领。

我惊呆了，我？大统领？不会吧？

查克说，为什么不呢？你可是实实在在拯救了无数婕米，到那时他们可都是能投票的，而且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到你的贡献！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选谁不是选呢？为什么不选一个能娱乐自己的人？而没有人比你更懂娱乐大众了！”

钱德勒在长枪短炮前自由发挥，随着时间推移，特别是每一句话出口后几乎都是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动辄还哄堂大笑，给了他越来越多的信心，火力全开，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的天赋，把所有人逗得不行。

过了许久，终于结束后，钱德勒才有些担忧的走到了查克身边，问道：“我表现怎么样？”

“非常好。”

查克点头：“你可以正式出道了，我会帮你联系电视台的，或许等这个报道发酵后，根本不用我帮忙你都可以出道了。”

“那样的话，就可以吸引走很多麦克斯·亨森的粉丝，是吧？”

钱德勒调侃道：“而粉丝的减少，将会大大减弱他的影响力，从而让起诉他的舆论氛围更加有利于我们，对吧？”

“bingo！”

查克引用了钱德勒刚才随口说出的段子。

“bingo！”

钱德勒嘴角扯了扯，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他让查克帮他规划的大统领之路只是比较概念化的虚幻存在，而现在他则是真正找到了自己人生奋斗方向的快乐！

Chandler·bing，go！g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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