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笑着站了起来。
“是!”
“多谢何叔教诲!”
郑泰一本正经的对着老何拱手行礼。
“滚犊子吧!”
“净扯些没用的!”
“走了!”
老何背着手走了。
……
中乡县县府。
县太爷的人马足足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方文的下落。
原来方文住的地方,早就已经荒芜,从门锁的情况看,也没有人来过。
不过到了天亮以后,还是从百姓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
“富贵酒楼?”
“人呢?!”
张逢春听着衙役们的汇报。
“大人,据富贵酒楼掌柜的说,这个方文被扶进去以后,就死了。”
“说是因为长期被虐待、没饭——”
“行了行了!”
“个老东西,这么早就死了,这可怎么办?”
衙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逢春便连忙挥挥手打断了。
他对于方文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的。
但现在张逢春也没有办法了。
县府里面所有的大夫都找了一遍,没有能给穆海治伤的,现在唯一能给他解毒的方文还死了。
这穆海估计是要完了。
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中乡县里面。
“来人呐!”
“速速去把那个屯长叫来!”
张逢春对着衙役说道。
不一会,那个屯长便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
“怎么样?!”
“还没有找到大夫吗?!”
“我们已经给军侯放血了,但能解的了一时,却没有办法啊,我们军侯快不行了!”
屯长一进来,便对着张逢春问道。
“本官已经把县府当中所有的大夫全部找了过来,但还是无能为力。”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军侯送往郡府,郡府那边的大夫一定有办法!”
“用本官的马车!”
“本官也已经亲笔给郡守写了一封信,你们现在就走!”
张逢春一边说着,一边递过去了一封信。
那个屯长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这个县太爷,你特么治不了耽搁了这半晚上的时间?
但此时也来不及废话,连忙拿着信,带着手下的人马,急匆匆护送着穆海朝县府这边赶去。
看着匆匆撤走的人马,张逢春也恼怒的一脚踹在了府门的门槛上。
哀嚎着倒了下去。
……
青龙寨。
昨天晚上这一夜,山寨里面的人也几乎一夜没睡。
虽然提前布置了防火带,但这山火烧起来的威势可是相当厉害的。
好在加固了防火带,而且临近天亮的时候,天上也开始飘落起了雪花,这山火在天亮以后,就渐渐熄灭了。
但是这一夜,众人也被熏得够呛。
虽然一夜无风,导致山火没有太蔓延开,但这个烟可是直溜溜地往上飘。
整个青龙寨都被熏得乌漆嘛黑的。
好在有着山火肆虐,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攻山。
房门一闭,众人老老实实的窝在房间里面赌钱耍乐,倒也自在。
屋外的山寨里面灰蒙蒙的一片,雪花夹杂着黑尘,肆无忌惮的从空中飘落,冬意肃杀,可沈三的房间当中,却是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色。
原本凌秋君的绣床正在吱嘎吱嘎地响着,厚重的罗帐,也抖动得如潺潺的流水一般,罗帐里面,传来一声声极力压制,但却又柔婉低吟的音律。
时而是呢喃的低吟,时而变得短促而欢快,时而带着一缕泣音,时而尖锐又高亢。
就算凌秋君极力遮掩,用手死死地捂着樱嘴,但这些声音,还是从指缝当中流淌出来。
好在这里是山寨的后面,有着罗帐跟房门的阻隔,还有着漫天的雪花,给了这些声音极大的遮掩。
不知道过了多久。
山泉汇入溪流,烈鸟息于归巢,屋里的声音,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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