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裴云华没有躲闪,她抱紧了顾留白,让顾留白结结实实的感受她的丰盈。
很弹。
弹得顾留白终于真正行岔了气。
紊乱行走的真气,瞬间就让他的一些经脉出现了破损。
剧烈撕裂的痛苦,让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坏人,才刚开始你为什么这种声音。”裴云华已经彻底脱掉了桎梏自己心房的那层枷锁,有着那些梦境的纠缠,她此时已经完全将之当成了此生都不愿意醒来的梦。
她此时只想要这绿眸和梦境里的一样对她,哪怕只有这一次,哪怕付出任何的代价,她都心甘。
顾留白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揣摩她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乱走的真气让他一时无法控制,体内受损的同时,一股隐匿的气机,也在此时凶险的浮现出来。
他再次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然而裴云华却不知他此时面临的处境,她仰起头,闭着眼睛,无比娇羞,却是义无反顾的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唔…”
……
夜色已在此时真正降临。
无边的黑幕就像是骤然出现,瞬间笼盖整个长安城。
大雁塔的最顶层,一直在入定的玄庆法师站了起来。
他从门洞走出,走到外面的廊道。
他靠着围栏,没有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向黑暗,落向裴府的方位。
到了他这种境界,他所形成的神通,已然可以感应很多和他有着深切关系的事件,就如很多人传说的一样,他已经接近神明,可以预见一些未来。
他和顾留白见面的时候,有些话听上去像是戏言,但他自己很清楚,那些绝非戏言。
像他这样的人,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意。
桃花劫并非是小事。
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阴阳天欲经哪有这么容易应付。
这也是世间一等一的法门。
若是这阴阳天欲经如此轻易就能镇压,当年的修行阴阳天欲经的那一个宗门,又怎么会彻底沉沦,那些个修士,又怎么会不分辈分,不按伦理的彻底沉沦在混乱肉欲之中。
阴阳天欲经若不是惊人的强大,甚至在修行之时便有特殊的神通,那些个修行者,又怎么会明知很容易彻底沉沦,却又奋不顾身的投身其中?
只是在这世间,他并不能去插手这些事情,他也根本无法去强行改变有些人的人生,否则他和那人,必定承担更为严重的因果。
这少年自关外而来,未见长安之繁华奢靡,更未经过此种温柔乡,这本身就是他的劫数,旁人也代替不了。
他发出了一声叹息。
宗圣宫的伙房里。
耶律月理很认真的在烧火。
突然之间她把火钳子往灰堆里一插,飞快的走到门口,朝着灯火开始亮起的长安街巷眺望。
“怎么着?”
老道士正在按摩一般按着一块鹿肉,用真气将作料无比均匀的沁入鹿肉之中,突然见着这回鹘神女如此模样,他顿时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长安掌灯的时候这气象厉害吧?这人世间第一大城的气派,你在回鹘怎么都见不着吧?”
身为唐人,这个时候的确是可以显摆的时候。
世上就没有比长安更雄伟壮观的城。
但耶律月理却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看这城里的气派,是大慈恩寺里头的那个大法师现在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厉害的事情。”
老道士瞬间就沉了脸,“小蛮女你居然能和玄庆产生气机感应?”
耶律月理有些自叹不如的叹息了一声,伸出小手指,拇指在小手指上刮了刮,示意道,“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我的修为,相差太远。”
老道士哼了一声。
小蛮女虽然还识趣,但他心里头还是不舒爽。
毕竟他自己虽然厉害,但和修行这类法门的人之间,却是一点点感应都没有。
耶律月理转身回伙房,在伙房门口又顿住,转头看着老道士认真道,“前辈,你什么都想要有,这想法肯定是不对的。”
老道士冷笑道,“我可没觉得什么都要有,就是没有,我觉得有点不爽而已。”
耶律月理点了点头,认真道:“前辈,盐你拍多了。”
老道士低头一看,发现放在一边的盐真的少了一小撮,他顿时就有些气急败坏,“他娘的还真是!”
……
顾留白五内俱焚一般。
真气乱行,欲火焚身。
他全心的去控制真气,将那些真气从不该去的经脉之中强行扯回,他此时也没有意识到隐匿于他真气里的那种独特气机,更没有意识到这股独特气机和裴云华体内的真气悄然的产生了某种联系。
他此时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感知都有些错乱。
他双手想要推开裴云华,但其实推了个空,他的双手反而落在了裴云华的翘臀上。
裴云华此时已经衣衫半解。
她此时没有抗拒的心念,只想索取。
顾留白再受重击。
因为此时他脑海之中嗡的一响,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竟是无比清晰的出现了上官昭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