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感染了天花,这永西伯还说没事!”
说着,看到刘文泰一脸的沉思。
高廷和问道:“刘大人,如今我们该如何处理?”
“这天花眼看是抑制不住了,最近城里似乎也发现了起高热的人。”
“通州距离京城太近了,若是这疫病蔓延到京城的话......”
刘文泰喃喃的摇头道:“不可能......”
“这些人的症状确实和永西伯说的一样,看起来很轻。”
“永西伯这办法,难道真的有用......”
高廷和听了刘文泰的自言自语,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大人此时下结论,是否太早了些?”
刘文泰目光有些空洞。
他站起来,看着高廷和道:“如果永西伯没有说错,这些人明日就会痊愈了!”
“原来治疗天花的办法,就是先让人感染天花。”
“但这感染又不足以致命......”
刘文泰心中震撼不已,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到第二天去看看。
他要亲眼见证,这永西伯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到了第四日,这些人真的会完全痊愈,此生再也不会沾染天花?
刘文泰直接让人在外面收拾了一间屋子,几乎是一夜没睡。
他每隔一个时辰便来观察一遍这些接种了牛痘的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原本熬夜满眼血丝的刘文泰,却丝毫不见一点疲惫。
他满脸的兴奋,看着昨日还满身红点的感染者,个个都恢复了原本正常的皮肤。
“真的好了......”
刘文泰狂喜,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
“原来天花不是不治之症!”
他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把年纪的太医院判,风一般的在难民棚里穿梭着。
什么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刚给赵策检查完的高廷和,跟在身后追着:“刘大人,发生了何事?”
刘文泰并不理会他,跑到程培行面前,喘着气,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程培行刚醒来,迷迷糊糊的喝了一碗药,就看到刘文泰一双眼睛正闪着光的看着他。
程培行被吓得一激灵,以为自己要出什么事了。
“刘院判,我、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文泰不理,直接伸出手,铁钳一般抓住程培行的手。
袖子被猛的掀开,程培行手臂上满布的红疹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程培行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红疹,当即惨叫一声。
“完了!”
“我真的要死了!”
程培行如丧考妣,铁打的汉子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悲惨落下泪来。
但刘文泰却在看到他手臂上的红疹后,突然笑了。
程培行看着他的笑容,哭丧道:“刘院判,我要死了,你为何还这般笑?”
刘文泰站起来,拍了拍程培行的狗头,用一种与自家后辈说话般和蔼的语气对他说着:
“程公子勿怕,你绝对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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