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婠婠真是聪慧,就是阮家,能调动严牧那个小人为其冲锋陷阵,一般的喽啰哪里有那等本事?”
“许大人,还想把我的婠婠带入大理寺?”
许绍面色尴尬,推诿道,“殿下说笑了,微臣开始也只想邀林姑娘去大理寺做客,装装样子,好堵清流的嘴。”
林婠婠毫不犹豫,“没事,我正想去会会虞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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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大娘子从尚宫局出来后,就直接成了尚品轩的掌柜,几乎可以说是一生顺遂。
可她又是什么时候攀附的阮家,究竟有什么把柄被阮家拿捏住了呢?
虞大娘子脚上带着镣铐,云鬓散乱,一脸颓败,一抬眼就对上了林婠婠的眸光,她很快移开了视线。
林婠婠站在牢门外面,眸光平静中带着失望,“虞大娘子,当初你因衣裙的事肯来靖南王府为我作证,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所以对你一直心怀感激,甚至把你当作朋友。想来,上次在凤鸣山庄,你就是替你主子探路吧!”
虞大娘子脑袋嗡的一下,脸色变得惨白,面上还强装着镇定。
“林姑娘,你跟我是一样的身份,何必说这些话!不过你攀上了高枝,以为自己有了护身符,就洗白了身份,你也得意不了几天。”
听她到现在还想拖自己下水,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虞大娘子,阮流筝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让你替她卖命?南狄的细作死的死伤的伤,也有投靠大夏,换一世安稳的。难不成,你也是女儿或者儿子被他们扣住了?”
虞大娘子瞳孔放大,可还是紧紧抿着唇。
林婠婠翻了翻那本账册,淡然开口,“你若执迷不悟,吃亏的始终是你自己,你攀诬的水平并不高明,你们的账册只是伪证而已,很容易戳破,你没有其他旁证了吧!你说我是细作,我从未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虞大娘子面如死灰,她都被逼着走到这一步,早已不能回头。
“林婠婠,别再惺惺作态,你就是细作,你潜伏在太子身边,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有朝一日索要他的命!”
傅羿安沉下脸,“住口!这借口太拙劣了!婠婠若想要孤的命,孤都死了十回八回了!”
“把她拖入慎刑司,大刑伺候!”
许绍面色铁青,慌忙阻止,“若打残了她,她还是胡言乱语,只怕被清流攻讦我们屈打成招,到时候就麻烦了。”
傅羿安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讽笑,“一个南狄的细作,死有余辜!名声这种东西,都是胜利者的权利!”
林婠婠握住傅羿安的手,摇了摇头,“四哥,可他们就是在等着你犯错,想要坏你的名声,我们不能上当,是人都有弱点,虞大娘子也不例外。我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傅羿安眸光晦暗阴霾,“许绍,给你两天时间,若是没有撬开她的嘴,孤就换个人来审她!”
许绍心中暗自腹诽,他劝一堆话,都抵不过她一句话,这耳边风的威力不同凡响啊。
林婠婠看着他凌厉的下颌,眉眼桀骜,叹了口气。
傅羿安一旦涉及自己的事,就有些不冷静,当初,陆太后一心想要除掉她,恐怕这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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