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连忙端着托盘把茶盏递了过去,神情关切,“祖父,喝点,润润嗓子。”
阮老太爷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还是流筝懂事。”
下一秒,阮流筝听到啪的一声,茶盏被摔到了地上。
“通知阮从谠广募私兵,做好随时起兵的准备!”阮老太爷锐利的眼眸,精光乍现,声音冷冽,不容置疑。
阮仕廉心头一跳,面露惊骇,“父亲,陆太后不是承诺让流筝当皇后了吗?”
阮老太爷冷笑一声,“傅羿安黄口小儿,欺人太甚!他现在就敢朝我们拔刀,日后等他掌权,还有阮家的活路吗?”
“陆太后使的怀柔政策,不过是想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
阮仕廉恍然大悟,“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当太子,晋王和恒王不都比他好糊弄吗?”
“如今说这个,有用吗?”阮老太爷反问。
阮流筝见他们已有决断,虽有些胆怯,还是忍不住插话,“那筝儿,还要嫁吗?”
阮老太爷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嫁,怎么不嫁,皇后的宝座除了你没人能坐。陆太后都能逆天改命,你也可以!即便太子不与你同房,我们阮家也会为你挑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阮流筝攥紧了手指,虽然她挺满意傅羿安的皮相,可这也是他逼着阮家造反的。
阮流筝闭了闭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恨,“祖父,我要林婠婠死!”
“一只小蚂蚱,有何难。”
......
百官都以为会那批账册会掀起一桩巨案,万没想到,仅仅是前盐铁转运使杨汝能和两淮的几个官员担了责,杨汝能被判了斩立决。
与此同时传出消息,朝堂对涉到的行贿贪腐官员既往不咎,还焚烧了所有账册。
两淮的豪绅们感激涕零,纷纷主动上缴税赋。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税赋实际收缴的数额就远超去年。
当然,让民众热议的还是太子大婚一事,林婠婠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可她对此并不关心,傅羿安会娶阮流筝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忘忧丹的功效,她基本已经参透,还做了改良,食用之后,除了忘记关于情爱的过往,并不会损伤身体健康。
这日,她再次来到了靖南王府探望母亲,当她看到柳玉娥雪白的手臂上残留着无数下狰狞的疤痕时,便下了决心。
那是柳玉娥半夜自己拿刀子划的,婢女们稍不留神,她就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娘,你真的想要和离吗?”
柳玉娥双眸中盈着泪水,“娘是罪人,傅世宣更是罪人,我们不能拨乱反正,替你爹报仇雪恨,难道还要助纣为虐吗?”
“娘,若是让你彻底忘掉傅世宣,忘掉这些年的情爱,你愿意吗?”
“愿意!”
林婠婠听到了她坚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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