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握着她的手一紧,眉宇间泛着阴郁,“不可胡说!”
“不是说有先帝血脉遗落民间吗?难不成那才是真龙天子。”林婠婠看清了他的眼神,故意试探。
傅羿安沉默良久,弯下身子,把她的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旁,抱着她就上了床榻,“婠婠,夜深了!”
林婠婠心中苦笑,闭上了眼眸,忽地听到秋风吹响窗棂的声音。
若傅羿安真的就是那个先帝血脉,她该如何自处?
能与他并肩,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边吗?
两人躺在一张床榻上,都默契地没有吭声,沉默了一瞬。
林婠婠忽地感到一只大手摸到了她的腰间,紧接着熟悉的气息间,呼吸交叠。
他粗硬的胡茬蹭到了她的颈窝,男人喃喃道,“婠婠,你已做了选择就不能反悔,你是我的!无论何时,你都是。”
黑暗中,林婠婠没有言语。
很难得,他今夜也没有兴致,竟规规矩矩陪在她身旁睡觉。
可她翻来覆去,始终不能入睡,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来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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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秋雨绵绵,随之晋王离京,朝中的局势越发波诡云谲,而那些晋王党自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
陆太后为了稳定朝局,在几个大臣们的威逼下,终于松了口,若是找到先帝血脉,便退位让贤。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先帝血脉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谢长宴已修养好身子,幽州的十万雄兵已悄然无声地驻扎在了云阳附近的山寨里。
云阳后面是连绵的山脉,此山脉与凤鸣山相隔不过数十里路。从凤鸣山过去,一马平川,便可直接杀到上京城。
晨光熹微,周围到处都是军士振臂训练的声音。
谢长宴站在山顶,神色坚毅俯瞰众人。
剑竹低声道,“大人,西山大营不过区区两万兵马,精锐也就五千人不到,禁军不过两万人。兵贵神速,城门一封,我们就能把对外的消息切断,援军根本进不来。我们十万对阵五万,他们必输无疑。”
谢长宴看着那初升的太阳,“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首选!傅羿安不可小觑。”
剑竹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可傅世啸不是要帮咱们?”
谢长宴淡淡道,“三十年,就算是养了一条狗,都会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傅世啸绝不会对傅羿安下狠手,不过两人已有了隔阂。我们只需要确保傅世啸会证明我的身份,让朝堂的人都信服即可!”
“那到时候,若是傅羿安不服呢?”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谢长宴的眸光渐渐冷了起来,他不介意亲手杀了他!
他手中捏着一个精巧漂亮的磨喝乐,自嘲道:只怕她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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