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铮抱拳领命。
谢长宴冷冷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有出声,反倒是傅世啸气得暴跳如雷,“傅羿安!你这个孽子!”
大门内一道倩影飘然离开,傅世啸瞳孔猛地一缩,大惊失色,几步追了上去,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臂,“阿韵!”
谢道芸转过身来,冲着傅世啸微微一笑,“靖南王,你认错人了。我是谢长宴的姑姑,谢道芸,不是你口中的阿韵。”
傅世啸睁大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的脸果然和陆太后截然不同,根本不是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可为何,她的背影,尤其是她那双眼眸,还有她浑身散发的韵致和阿韵几乎如出一辙!
难道他是太想念阿韵,产生了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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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绵绵,整个三房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因为柳玉娥昨晚在院子里散步,忽地踩到了一条蛇,吓得动了胎气。
柳玉娥本就是大年龄有孕,三老爷傅世宣今日就派人大势整理庭院,院中的花无一幸免,都快被薅秃了。
三房的人无比羡慕,都觉得三老爷对三夫人用情至深,唯独林婠婠高兴不起来。
柳玉娥倚靠在床上,以为她在担心婚事,笑吟吟道,“婠婠,三爷大惊小怪,日后你嫁给谢长宴,也会长长久久,和和美美的!”
林婠婠停下手中的笔,她已梳理好许多孕期注意事项。
“娘,你虽生了我和弟弟两个,有些经验,这些你还是抽空看看,会有益处的。
另外,二房心思歹毒,和我们有仇,你多防备点,尽量别单独接触。”
柳玉娥见她神色不对,关切道,“婠婠虽说你马上就要嫁人了,也不是立马就去幽州,你日后也可以常回来看娘啊......”
林婠婠心如绞痛,又不敢如实相告,只得编着话说,“娘,最近有人刺杀太后,朝堂乱糟糟的,王爷已告知我,我和谢长宴的婚事会延期。”
“什么!太后无恙,难道还管别人嫁娶?这说变就变?”柳玉娥满脸愕然,上次娶世子妃也是,闹得轰轰烈烈,结果赵家一夕之间,沦为罪臣。
傅朝雨眼看要大婚,结果出了傅行贲那档子事。
现在轮到她唯一的女儿出嫁,也是说变就变吗?
这靖南王府难不成中邪了?
林婠婠又拿出了几套自己亲手缝制的虎头鞋帽,衣裳出来,“娘,这是我给弟弟或妹妹准备的,这花色都不算太艳丽,男孩女孩都适用,你看你喜不喜欢?”
柳玉娥心中欢喜,翻弄着那些宝宝的东西,自己女儿的针线真是没得挑,这料子也极其柔软,穿在宝宝身上肯定很好看!
柳玉娥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林婠婠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还背着她好像在抹眼泪。
“我的儿,你到底怎么了?不能成亲委屈了?”柳玉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娘,这就去问问,谢长宴到底什么意思?”
林婠婠哽咽着声音,“娘,别去,不关他的事,我只是想爹了!”
她不知道,傅世啸会在什么时候让她离开,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重新与母亲相聚,她只希望母亲和弟弟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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