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隐隐带着不耐。
傅羿安没动,只觉得很不是滋味,心口实在烦闷气燥。
这时,傅朝雨却不管不顾冲了进来,指着林婠婠破口大骂,“沈景辞,你想退婚不就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吗!说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可是杀害我哥哥的凶手,你就喜欢这样一个杀人犯?”
林婠婠一怔,沈景辞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沈景辞面罩寒霜,相较她的气急败坏,冷静极了,“傅朝雨,你冷静点。我跟你退婚,是不是喜你的性子,张扬跋扈,跟她没有关系。她没有杀傅行贲,我相信她不会!”
可他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傅朝雨心如刀绞,浑身颤抖,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亲哥哥死了,我怎么冷静!她已经定亲了,你这辈子也得到不她啊!你还想偷偷觊觎她吗?”
傅朝雨气极了,说到后面几乎是口不择言。
沈景辞努力压抑着怒火,“住口!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退婚与她无关!”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傅朝雨,她伤心欲绝,沈景辞还执意退婚,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她瞟了一眼书案上的花瓶,冲了过去,抄起花瓶,就砸在了地上。
眼看她准备继续砸,傅羿安眼疾手快扼住了她的手腕,冷声呵斥,“伺候的人呢?还不拖出去!”
立马有丫头婆子上前,架住傅朝雨往外拖。
“林婠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永远都得不到真情,一辈子都不能得偿所愿,被你深爱的人伤得遍体鳞伤!”
林婠婠咬着唇,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一股子寒意窜上背脊。
诅咒吗?
现如今,她不就被伤得支离破碎吗?
一道纤弱的身影陡然闯入她的视线,苏灵音不知何时静静地伫立在门口。
门口的侍卫都死了吗?
苏善解人意地开口,“朝雨,天道好轮回,恶人有恶报,你别气坏了身子。”
林婠婠明显一愣,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唯独她苏灵音没有资格!
她害死的人还少吗?
“苏姨娘,你的白玉簪子呢?”林婠婠心一横,把傅羿安叮嘱她的话全都抛之脑后。
她可不惯着她!
闻言,苏灵音听到姨娘二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垂首手中的锦帕几乎揉成了一团。
再次抬眸的时候,眼眶中俨然已蓄满了泪水,“婠妹妹怎么突然问道簪子,以前羿安送给我的那枚吗?我去濮阳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啊。”
还真是巧了。
林婠婠心中冷笑,这么明显的谎言,傅羿安也会相信吗?
这话果然还是刺激到了傅羿安,他寒声反问,“是吗?”
苏灵音好似被欺负了一般,肩膀微微颤抖,主动去扯傅羿安的袖口,“羿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你别生气了。”
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可怜!
傅羿安眉头紧拧,下意识与她拉开了距离。
也难为傅羿安还要在她面前装成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林婠婠强忍着心里的嫌恶,无视了所有人,淡然道,“你们都回吧!”
这时,青黛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复杂看了一眼傅羿安,笑吟吟道,“姑娘,姑爷谢长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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