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翘双眸微红,唇角颤抖,“可他们太恶毒了!他们诅咒我们姑娘,我怎么能忍?”
林婠婠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一阵浓烈刺鼻的香蜡味道随风飘了进来,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传入她的耳朵。
若不是外面有大批侍卫拦这话,只怕傅朝雨他们早就冲了进来找她拼命。
“林婠婠!杀人偿命,你给我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林婠婠!你死了吗?你有本事,你出来啊!”
“你才是该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林婠婠,你这个狐媚子!破烂骚货,死贱人,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就不怕我哥哥半夜来找你吗?你怎么不去陪我哥哥!”
林婠婠对这些恶毒的话语置若罔闻。
她唇边勾起一抹自嘲,沈时鸢差点就死了,她若死了,她的亲人难道就不伤心?
如今,傅行贲死了,他们感受到了切肤之痛,就开始发疯。
可别人女儿的生死,对于他们不值一提,微不足道。
凭什么?
在她看来,傅行贲死不足惜!
哪怕她现在深陷泥潭,她也不曾后悔。
“二婶、傅朝雨,闹够了没有!你们还有没有规矩?”
一道凛冽含威的声音铿锵有力,“是大理寺下了判书吗?还是你们不嫌丢人,想要公开审理此案?”
傅羿安眼眸中蕴藏着锋利的寒意,一袭玄色袍子显得肃穆而孤傲。
他扫了一眼满地的钱纸,眉梢带着愠怒,气势逼人,“堂堂傅家嫡女,不日就要出嫁,长公主愿意娶一个泼妇进门?脸都不要了吗?
靖南王府容可不得你们随意放肆搅和,若再这般践踏傅家的规矩,不如干脆分家!”
一连串的发问,字字珠玑,震耳发聩!
傅朝雨心生惧意,慌忙看向母亲邹氏,傅羿安是世子,是未来的靖南王,他的意思自然代表傅家长房的意见。
可更让她恐慌的是,沈景辞竟跟在傅羿安的身后!
邹氏委屈极了,立马嚎啕大哭,“可怜我的儿啊,死得那么惨,还要蒙受不白之冤,我连替他骂几句出口气都不行吗?我们只想要给交代!
羿安,行贲可是你的亲堂弟,你为什么老是偏袒一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外人!”
“我没有偏袒任何人,我们现在都在查找真相,你们却要把人往死里逼?她只是疑罪,没有定罪!你们就不能等等吗?”
子不教,父之过!二婶,造成今天的局面,你难道没有责任?为何不早日约束,只是一味的纵容傅行贲!还有那些枉死得女子,谁又给她们一个交代?远的不说,秋桐这笔账,又怎么算?”
邹氏面色惨白,被他的话语怼得根本无力反驳。
傅行贲私下是个什么德行,她心里清楚极了,她还亲手料理过两个丫头,可那毕竟是私下进行的,没人知道。
傅羿安眼底满是嫌恶,“二婶,如此急不可耐,是想让她抵命吗?我不会同意,靖南王府也不会同意!天理也不同意!来人!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
林婠婠倚在窗边侧目凝望,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一道挺拔的身影掠了进来,傅羿安不是说要跟她彻底撇清关系吗?
他还来衡芜院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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