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凝着那枚银针,神色异常严肃。
这是苗疆特有的一种暗器,可喷射出毒针,出必见血,一击毙命!
能使用这种暗器的人一般都是刺客,因为要射中后脑勺正中的穴位,那个准头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是根本不可能的。
“还有别的线索吗?”
“暂时没有。”
“会不会是谢长宴派的人?”
傅羿安翻着卷宗,手突然一顿,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谢长宴是这场民变的幕后推手。
就连他那日出现的精兵强弩,也是打着数日前濮阳向幽州求援的借口而来的。
谢长宴做事滴水不漏,他目前根本没有抓住他的把柄。
“不会是他!”
程丰一脸迷茫,“为何?”
见他愚钝,傅羿安耐着性子解释道,“若我是谢长宴,就算和陈子赫有勾结,也绝不会让一般的小喽啰知晓,行事一定极为隐蔽。那日她被王麻子和王铁柱两人劫持到土地庙时,谢长宴比我们先到,王麻子和王铁柱两人根本也不认识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灭口?”
“其二、昨日我们刚审了王铁柱,他也招认出,当初指使他和王麻子去找林婠婠麻烦的人是个衣着华贵的女的!你见到谢长宴身边有女的吗?”
程丰不由咂舌,谢长宴那个家伙,还真是洁身自好,来上京基本上都没有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婢。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敌人!
这时,赤羽推门进来,他拧着一套黑色的女款夜行衣走了进来,“大人,这是我们在水牢对面的灌木丛中发现的。”
傅羿安扫一眼,如此便说得通了。
这濮阳的水牢,其实是掩藏在湖边山石下的暗室,正面只有一个入口可以通往,当然不排除了有人水性极佳,可以靠凫水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水牢!
这刺客不仅身手了得,水性极佳,善于用毒,最关键的是还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
昨日他们提审的王铁柱,本打算今日让画师画出背后之人,结果第二日王铁柱就死了!
以此推论,此女就藏在他们身边!
傅羿安揉了揉太阳穴,他的眼眸中布满了阴郁,忽地想起了什么,“程丰,赤羽,你们跟了我几年?”
“五年!”两人异口同声。
“我曾连续七八日夜行军,每日仅休息一个时辰,我可能因为疲惫,精神不济?”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又摇了摇头。
“她出事那日,我正好精神不济,还受了伤,我的身体何时这般虚弱?你们可还记得那日有何特别之处?”傅羿安神色冷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程丰想了半天,一道灵光劈开繁杂的思绪,“苏姑娘给你带了食盒,可是你和同僚一起用的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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