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摇了摇头,他们之间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她不想与他交浅言深。
谢长宴忽地笑道,“我知你一直调查你父亲林太医一案,岑长青的死,你也不想知道吗?婠婠,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林婠婠一愣,她对他的戒备有那么明显吗?
谢长宴幽幽道,“说他是自戕而亡,其实死于水刑。说他找狱卒要了些宣纸要写罪状书,结果用水沁湿,覆在了自己的口鼻上。狱卒发现时,他早已断气。”
林婠婠瞳孔微微一怔,错愕不已。
他东躲西藏苟活了五年,一进诏狱,就死了?说什么自戕,都是糊弄人的把戏。
谢长宴像是猜出了她的想法,“他多活了五年,赚了,若非你父亲护着他,他早就一命归西了。”
闻言,她大为震惊,“为何?”
谢长宴起身倚靠在画舫的雕花窗户旁,淡淡道,“岑长青是负责整理书写病案的人啊,他主要记录的人则是先帝!”
林婠婠心乱如麻,事情远比她想象得更为复杂,岑长青那里绝对有相关的证据,怪他们打草惊蛇,还白白连累了他的性命。
她神色肃然,“谢大人,这事太过棘手,我希望你别再插手了。”
他安静地注视着她,“婠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幽州地大物博,兵强马壮,谁也不敢轻易动我。不管局面有多复杂,我都能应付得过来,你要相信我有能力护住你!”
这时隔壁雅间传来一道激动的男音,“谢兄?真的是你?好巧,我得敬你几杯!等我......”
因谢长宴倚靠在窗口,被他们瞧见了。谢长宴勉强笑了笑,“别!我亲自过来!”
旋即,谢长宴无奈地对她耸了耸肩,“抱歉!我去去,就回。”她这副颜色,还是少见这些外男为妙。
谢长宴刚离开一会,雅间的门骤然被撞开。
陈王妃满头珠翠,通身一派贵气,带着两个婆子盛气凌人地闯了进来。
其中一个婆子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忽地扬手一巴掌就扇在林婠婠的脸上!
林婠婠怒不可遏,瞬间反手就狠狠还了她一巴掌,扬声呵斥,“陈王妃,好大的威风!你这仆孺无辜殴打贵女,不知告到京兆尹那里去,该当何罪?”
陈王妃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林婠婠不是那个性子极软,任人搓拿的弱女子吗?当初罚跪,她不是老老实实地受着吗?
几日不见,敢跟她叫板了?
陈王妃黛眉微蹙,声音轻慢,“林婠婠!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质问我?你不就是靖南王府的表小姐,打了你便打了,你若不服,尽管到太后面前告我御状!”
这陈王妃莫不是脑袋有问题?
林婠婠心中冷笑,不就是存心找茬吗?
这时,谢长宴几步从门口掠了过来,锐利的目光睨了一眼那个婆子。
他一把拽住林婠婠把她护在身后,寒声道,“岳母大人,这是做甚?近日下官只顾游山玩水,是时候去拜见陆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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