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傅行贲的关系,她对傅朝雨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傅朝雨得了一门好亲事,心情自然极好,她含笑道,“平时和妹妹走动太少,是我性子乏闷,一晃都要......以后还得多走动才好,毕竟都是姊妹,同气连枝,一荣俱荣。”
林婠婠勉强笑道,“本该如此,我另外准备些物件帮姐姐添妆。”
傅朝霞比她还小一岁,见姐姐们都有,哪有不争的道理,嘟喃着,“婠姐姐,我也要。”
“都有,都有!”林婠婠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傅朝云,立马笑着表态。
自从上次大相国寺那事她被审之后,傅朝云几乎再也没有找她麻烦,她不指望她能放下芥蒂,但彼此装着相安无事也就罢了。
待青黛把剩下的几盒‘鹿角桃花粉’都送了出去,林婠婠心中始终盘旋着一股奇异感。
傅朝雨和沈景辞的婚期定在下半年,还早着呢,她就主动提议让人给添妆,也不知道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思来想去,林婠婠还是打算先选一两套中规中矩的头面送过去,免得落人口实。
林婠婠一脸愁容,坐在檀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翎花踩着猫步从门缝悄悄进来,它长大了很多,毛色又亮又白,轻轻一跃,就跳到了她的怀里。
林婠婠哭笑不得,抬手就捋起它的毛,翎花非常享受地闭上眼睛,时不时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它倒是十分享受来自主人的抚摸。
这时,柳玉娥风风火火地进来,抬眼看到她一副悠闲猫主子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是一顿狂喷,“你看看你那副模样!都快成老姑娘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撸猫!你是打算后半辈子就跟猫过吗?”
林婠婠心底悚然,也不知道母亲又受了什么刺激,一来就拿她撒气。
“娘,你打哪里来?发生什么事了吗?”说着她连忙起身递了一盏茶过去。
柳玉娥喝了一口水,继续激动道,“刚才我和三爷在倚翠楼吃饭,三爷去付账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早替我们付过了,一打听才知道是幽州节度使谢长宴。”
“他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和你四哥不相上下,听说他丧妻五年来在幽州连通房侍妾都没有,虽说是续弦,年岁大一点,可会疼人啊!我准的没看错,他是个做女婿的绝佳人选!”
“要是你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我哪里还会犯愁呢?”
越说越离谱!
林婠婠连忙制止,“娘,慎言!他是王府精挑细选的女婿,我怎么可能代表王府联姻,你这话在外面可不能乱说,被人抓住错处,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柳玉娥脸色一变,她下午逛街的时碰到二房邹氏,这话无意间也说过一次,应该没什么事吧。
毕竟林婠婠的身份毕竟摆在哪里,和府里的姑娘哪能一样?
任谁都愿意和正经嫡出的贵女结亲,也不会选林婠婠这种出生。
可柳玉娥万万没想到,她这句无心之言,几日后就害苦了自己的女儿,让她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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