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哪怕做做样子,朝中的大臣也会有不少人,不必忧心!”
言下之意,她跟着他这个朝廷官员去,绝不会受阻。
其实,林婠婠早已猜到他应该也在朝为官,只是不知道品级,他不讲,她也没有多问。
行至东宫。
谢长宴出示了一块黑色腰牌,林婠婠隐约看到上面写着一个‘谢’字,下面还有‘幽州’的字样。
东宫的管事便恭敬地领着他们去了灵堂。
东宫到处灵幡招展,一片肃穆。
远远从灵堂就传来一阵阵啜泣声,好像还有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他们不由停下了脚步。
“苏侧妃,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殿下临死之间,唯一见过的人就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殿下!殿下从来不吸收五石散,为何那日会食用?”
“太子妃,这贱蹄子,就是灾星,当年若不是为了她,殿下哪里会落到如此境地......”
“殿下多喜欢她啊,不如让她下去伺候,免得殿下在下面一个人孤孤单单。”
苏灵音一身孝衣,身无点缀,直直地跪在棺椁前,衣袖下的手指悄地握成了拳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我没有害过殿下!”
“没有,你真是愧对殿下,那日你同你的老相好,搂在一起,我们可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贱货,去找你的羿安哥哥,看他能不能护住你!”
啪的一声!
有人扇在了她的脸上!有人推她,有人用脚踢她,还有人甚至扯破了她的衣衫,眼看肚兜都快露了出来......
“住手!”一声熟悉而冷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林婠婠看到一道青松挺拔的背影飞快地掠了过去,太子的几个妾室立马自觉后退。
傅羿安扯下一大段白凌披在女子的身上!
那道纤细的身影,肩膀微微颤抖,好像在极力隐忍着哭泣。
傅羿安缓缓起身吗,眸中的愠色渐浓,风雨欲来,直逼太子妃,“太子妃好歹也是名门闺秀,不顾劝解,对太子薨逝一案横加干涉,好歹先问问大理寺吧!
如此滥用私刑折辱证人,是觉得大理寺都是废物,还是想趁机灭口?我现在怀疑太子的死跟太子妃你有关!”
太子妃一双红肿的眼睛早已泪光涌动,听到他如此诛心之言,整个身子都摇摇欲坠,气得差点跌倒在地。
几乎一瞬,她就崩溃了,带着哭腔控诉道,“傅羿安,你想逼死我吗?你曾是太子伴读!不知我对太子的情义?
当初若不是为这个贱人,你和太子会彻底闹翻,能成为生死政敌吗?
你这样护着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的手上!”
“那不就不劳太子妃你费心了!哪怕死,我也认了!”
此话一出,灵堂一片死寂!
林婠婠脸色煞白,尖尖的指尖狠狠地掐入掌心,他竟说出这种狂妄言论!
是要收了苏灵音吗?
傅羿安似感到背后有一道炙热的眸光,他蓦然回首,正好看到林婠婠那双几乎绝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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