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慕听雪携带着玉瓶空间里的五万套保暖衣,强势杀回。
织锦楼客满为患。
甚至排队都排到了天璇街的街口。不止附近的居民,甚至七八条街外的城民,听到了五十个铜钱物美价廉的保暖衣消息,都纷纷赶了过来。
那场面,跟超市大妈抢打折鸡蛋差不多。
天璇街街口,就有一家慕氏布庄,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负责管这家店的掌柜臭着一张脸,伸出头,频频向那条巨长的队伍张望:“怎么了啊这都是,客人都不来了?这是不打算过年了?往年这几天,都是棉布、棉衣卖得最好的时候。”
店里一个专门量尺寸定做成衣的绣娘,叹了口气:“街里头开了一家新店,卖什么保暖衣,比咱便宜。”
“呵,咱们慕氏可是垄断了整个云都的布匹、丝绸行业的,哪个胆子这么肥,敢跟咱们搞价格战,就不怕血亏么?”
掌柜的十分不屑。
他是慕家二奶奶顾花奴的娘家兄弟,顾顺溜。
二老爷慕宗图把大老爷慕宗启给赶走了,当上了慕家新任家主,自己靠着二奶奶的关系被提拔上来了,天璇街片区的布庄、丝绸铺子、成衣店,都归他管。
绣娘放下针线,回答道:“听说,就是之前被赶出慕家祖宅的慕大小姐开的。”
顾顺溜捋了捋黑软浓密的长须:“呦呵,这是冲着二奶奶和二老爷来的!她便宜多少?”
“五十个铜钱。”
“什么?”顾顺溜一张脸都扭曲了,高声怒道,“一件棉衣,哪怕用最便宜的棉布和棉花,成本价也至少一百个铜钱啊!她该不会是用的草,塞到发臭的破烂布里头,做出来的保暖棉衣吧。”
绣娘不敢说话了,低垂下头。
她自己也偷偷买了一套,可暖和呢,弹性贼好,她家男人好吃懒做两百多斤的大胖子,都穿得进去,特别省布料。胖子做衣服都比别人多扯二尺布。
顾顺溜把情况,告诉了妹妹顾花奴。
顾花奴气势汹汹地就杀过来了:“那小贱人还没饿死呢,哪来的钱,竟然还开上成衣铺子了!”
顾顺溜:“该不会是分家的时候,他们大房偷偷藏私房钱,没分干净吧?”
“哼!”
顾花奴一拍桌子,桌上的瓷茶杯,都震翻了,拍出一片水渍来,“本来灾年老百姓手里钱就少,慕家织造行的仓库里堆积着好些布卖不出去,织工、织娘上个月的工钱还欠着呢,棉布的价格咱们再降可就要亏本了。”
顾顺溜见妹子发愁,便一狠心:“那咱们雇一些人,把慕听雪的织锦楼给砸了,让她再不能玩阴的。五十铜钱一套棉衣,她不要命啦!”
顾花奴:“给她泼红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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