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颔首,“景大人对咱们这些奴婢说话也和和气气,一点儿也不像其他军爷那般威煞吓人。”
“他在宴客厅?”
“不,景大人没进来,他在门口等着大小姐您。看到慕府门口的赈灾点忙不过来,他还主动过去帮灾民发粮,维持秩序。”
慕听雪想的要更深些。
这个人是谢邑派来的心腹,他的言行举止,代表了谢邑。做这些,很可能是为了给谢邑树立正面形象,也就是所谓的立人设。
“之前云都不知道多少人说大小姐的闲话,什么失宠什么下堂的,这回可不堵住他们的烂嘴!王爷主动求和了,接您回去继续当王妃,那个侧妃离环儿也不过如此。”
青鸟一脸愤愤,对尚书左仆射家的那位四小姐,很是不屑。
看到自家主子得宠,得王爷重视,只觉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颇为畅快!
“主子,奴婢这就给您梳个漂亮的发髻,美美的回去打离环儿的脸……”
话音还没落下。
就被慕听雪抬手制止:“不必了。”
青鸟愣住:“哎?”
宛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热情熄灭。
不会吧,这么好的机会,主子竟然要放弃?
“景阳那边,你去回绝了,就说我身体抱恙,慕家风水养人,不便远行。”
青鸟沉默了须臾,便点头离开。
到了慕府门口,把主子的话,原原本本地跟景大人复述了一遍。
景阳难掩失落,恭敬地一抱拳:“王妃娘娘既然受了伤身体不好,那便先好生休养着。末将来日再登门,迎娘娘回王府。”
他一个四品中郎将,肯定不能跟王妃用强。
强闯入慕府里逮人,那是土匪才会做的事。
更何况,景阳本就十分佩服慕听雪的人品,对于她散财赈灾的义举,很是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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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岭王府。
“什么?她推脱不肯回?死赖在娘家?”
谢邑气得黑了脸,不可置信道,“本王台阶都递过去了,她竟然这般不识趣,还跟本王拿乔!”
这波叫什么。
叫脸面丢尽!
他一个王爷,还是皇族正统,都派心腹去接人了,面子给足,排场到位,对方却反手给了一个冷巴掌。
“殿下,话不能这么说。”
景阳试图给慕听雪开脱,说了不少好话,“王妃娘娘不是装病,您忘了么,她几天前还割腕自尽,流了满床的血,被褥都浸染透了,那可是致命伤!普通人遭逢此难少说得卧床一年,可娘娘为了赈灾,却带病在冰天雪地里,为灾民们分发粮食,病情恐怕已经加重。”
谢邑还在气头上,冷哼一声:“那还不是她自己作的?本王天潢贵胄,何等尊贵,娶个侧妃怎么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就她事多寻死,谢氏皇族的血脉还需本王传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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