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保护好他们的孩子,是她没用,几行清泪打湿了宁阳公主的脸,大腿上温热的血让她感到害怕。
“好,你先别说话,让大夫看看。”商夏应了一句,连忙让游林子上前来。
游林子为宁阳公主把了脉,面色有些凝重,他微微对商夏摇了摇头,示意孩子没救了。
商夏愣了一下,没吭声,转头看向焦急不已的尤孔。
“让人去城外的军营,把萧大将军叫来。”
“是。”尤孔连忙就让护卫去请萧晔。
“商夏,求你……”宁阳公主泪流满面,五指用力地抓住商夏衣服,“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商夏似是而非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眉头紧皱的游林子:“快救公主。”
游林子打开药箱,拿出银针替公主扎了针,又用了催产的药物,宁阳公主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没有了脉息,得把死胎生下来。
小月和商晴吓得面色惨白,却依然有条不紊地端着热水进进出出。
游林子稳住宁阳公主的情况之后,将商夏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宁阳公主的脉相有问题,不像是摔到了滑胎,她应该是之前就吃了什么东西导致的,我担心,有人借此对付你。”
“嗯。”商夏听了这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一个陷阱。
只是,商夏没想到他们会拿宁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来做局。
这一手,打得残忍,也漂亮。
就是不知道老太后以后会不会后悔,皇族无情,想必她眼里只有自己手里的那丁点儿私权,没有自己女儿的幸福吧。
梁兰就算胆子再大,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她也不敢对宁阳公主下手。
一个时辰后,萧晔才一身风尘,匆匆从城外军营中赶了过来。
他进了萧国公府,闻到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地上还有清洗过后湿漉漉的水渍,周围有人偷偷地往这儿打量。
萧晔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到了商夏院子,进了宁阳公主的病房。
“萧哥哥!”宁阳公主一看到萧晔,刚刚止住的眼泪就又扑簌簌地往下掉落,“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呜呜呜……昂……”
宁阳公主再也忍不住,情绪崩溃,悲痛地大哭起来。
“没事儿,你人没事儿就好。”萧晔急速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宁阳公主的手,在她耳边温柔说道,“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宁阳公主还是难以接受,泣不成声:“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
小月和商晴也不禁抹了抹眼角,游林子在旁说道:“公主刚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不可劳累过度,也不可情绪大起大落,不然,身体难以恢复。”
萧晔红着眼睛点点头,拿出手帕替宁阳公主擦着眼泪。
他脸上露出一抹强忍着,但仍然有些难看的微笑:“宁阳,你要好好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想,一切有萧哥哥在,不怕。”
宁阳公主摇摇头,只还是不说话,满目悲伤。
此时,梁兰已经杀到了新皇的御书房门口。
新皇正在和摄政王宗云蒙商量国家大事,新皇震惊于宗云蒙见识广泛,意见独到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哭声,不禁一阵皱眉。
“谁在外面哀嚎?”
“陛下,是梁妃娘娘。”岑非忙在一旁回禀道。
“撵走。”新皇一听是梁兰这只苍蝇,顿时烦躁得要命,要不是这女人还有用,他早就再次把这女人赶出宫去了。
岑非让人过来拖走梁兰,梁兰却扒着御书房的大门,嚎啕大哭:“陛下!商夏害得宁阳公主小产,还请陛下为宁阳公主做主啊!”
宗寰:……
宗云蒙:……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神情都是一愣,随即,新皇声音沉沉地说道:“让梁妃滚进来。”
梁兰听到新皇嘴里的那个“滚”字,差点没气得晕过去。
只要陛下一听到商夏那女人出事,就对她没好气。
她这一次,一定要整得商夏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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