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没办法引她出来了吗?”南黎国皇沉声道。
他还想会会这个女人,看她到底是不是像战九州说的这么厉害。
“有办法。”战九州目光冷凝下来,语气如冰,“要么,放出公然处死我们手上这人的消息,看商夏会不会来救;要么放了我们手中这人,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抓商夏……”
“先用第一种,不成再用第二种。”
南黎国皇与战九州对视一眼,时隔近两年,他们第一次达成了久违的默契。
“陛下英明。”战九州笑道。
“那檀越国那边?”
“臣有办法让宗云蒙撤兵。”
商夏可以让人来搅乱南黎国,他便可以让人搅乱天幽国。
那天幽国的小皇帝一直以来,都挺忌惮宗云蒙的,他就让人从小皇帝身上入手。
南黎国皇见战九州表了态,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要论智谋,还是战九州在行。
商洲救商阳不成,有些狼狈地逃回院子里,只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一路上滴下的血,还是暴露出他已经有所动作。
他回来的时候,正值下午斜阳偏西,游林子正在院子里晒草药,看到商洲便目光追随着他,一直到他关上自己的房门。
商夏在书房里看到商洲低头躲开她这边窗户的视线,急匆匆回了屋。
“受伤了。”游林子溜到商夏书房门口,掩着嘴唇低声说道,“看样子伤得不轻。”
“能回来就不算重。”商夏手中笔没停,一直书写着信件,“这是成长的痛!”
游林子:……
这女人……这女人……简直冷漠!
游林子扁了扁嘴,正要开口,就见那冷漠的女人头也没抬地说:“你还不去看看?”
“哎呀,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游林子念叨了一句,不等商夏给自己什么犀利冷酷的眼神,就拿着自己最好的金疮药往隔壁房里去了。
门外的小月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家小姐才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人。
可是……
要说小姐不冷酷吧?她又觉得这世上没人能有小姐冷酷……
有些残酷的决定,除了小姐没人做得出来。
额……反正,小姐做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对!
没过一会儿,游林子气冲冲地回来了。
他一屁股坐到商夏书桌对面,就黑沉着一张脸怒道:“倔驴!没见过这么刚的倔驴!”
“怎么?”商夏抬眸瞅了他一眼,淡淡开口,“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是谁?”游林子气闷地倒了一杯商夏的凉白开喝,“隔壁那小子说自己没受伤。”
商夏:……
“我问他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说是敌人的血!他当我瞎啊,那血就从他胳膊上和大腿上流下来,衣服都破了,他告诉我是敌人的血?”
商夏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直接让人把商洲叫来。
商洲已经给自己身上的伤上了药,换了身干净的黑色衣服,他挺直脊背站在商夏面前,神色一如往常:“姐,找我何事?”
商夏上下打量了商洲一眼,也没问他的伤,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外面传来消息,战九州明日要处决小阳。”
“姐……”
商洲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今日已经去战王府闯过了,战九州布下重重陷阱,要救商阳兄着实有点难。
商夏看看外面日头渐渐西沉的天,轻声开口,“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跟姐去救人。”
“啊?”商洲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便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可想到商夏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商洲不由猛地摇头,“不行,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商夏看向面前青年,神情不变,语气清淡:“战九州腿上的伤同样没好,他能抓我的人,我便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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