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回转过头来,冷厉的目光犹如暴雨倾盆之中,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
“晋王殿下觉得可能吗?”商夏唇边冷笑,“我连晋王正妃的位置都不稀罕,还稀罕一个破妾的位置?”
商夏浑身的气势已经变了。
方才的小绵羊一下子就变成了大野狼。
她也不掩饰了,周身气势释放开来,只教周围人心生寒意。
“晋王殿下,商夏对您可真是大不敬啊!您听听看她这是什么口气?说自己不稀罕做晋王妃,还说您府里妾的位置是破妾?就算是妾,那也是您晋王府的妾啊!商夏怎么能这么说?”
亓凤美是在挑拨离间,见惯了人情世故的晋王,未必听不出来。
可这一刻,宗瀚看着商夏毫不掩饰、神色冷酷地站在那儿,就突然很想立刻征服她。
他还从来没这么想征服过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女人。
亓凤美见晋王看着商夏,眼里似乎有冷意,不由继续说道:“晋王殿下,您不就是想要商夏吗?既然她那么想给你做妾,您不如收了她。”
“言之有理。”
晋王一双眼睛盈满了深深笑意,就那么看着去而复返的商夏。
商夏原本打算走,现在不走了。
她也不说话,就不动声色地站着,目光冷然地看着亓凤美在那儿说着妖言妖语。
晋王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女子,再次开口:“商夏,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晋王妃的位置?”
“不稀罕。”商夏这次直接就回了三个字。
她神情冷漠,语气也森然如冰。
这一刻,晋王清楚了。
傲骨可贵!
他见过了太多软骨头,如今见到商夏这把硬骨头,倒真有些稀罕。
亓凤美现在只想让晋王惩罚商夏,完全没看到晋王神色的变化,嘴里不住地巴拉巴拉。
“晋王殿下,您瞧瞧,这商夏还在装,她明明就跟我说过愿意给您做妾的,您也别跟她废话了,不如好好地教训教训她?”
亓凤美现在已经忘了自己是相府夫人,忘了一个当家主母该有的风范,更忘了在外人面前,她和商夏都是相府的人。
亓凤美更不知道,她的这番言行,只会让自己更掉价,也让晋王更不想娶商圆圆。
有母如此,即便商圆圆再是相府的二小姐,也不会优秀到哪里去。
反而商夏的母亲,以前倒是有口皆碑。
晋王以前在宫里还听太后提过几次,只可惜死得早。
亓凤美还想继续煽风点火,晋王却忽然开了口:“商夏,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这个满嘴喷粪的女人?”
亓凤美:……
她一下子又懵了。
商夏面带冷笑,抬起眉毛看向对面阴晴不定的男人。
“好啊!”
“既然她满嘴喷粪,不如……看她吃不吃粪?”宗瀚开了口,说出的话让众人大惊一跳。
谁能想象得到,堂堂晋王殿下,权倾朝野,竟会说出如此不雅的话来。
“这不太好吧?不太文雅。”
“那你觉得怎样好?”
“看晋王殿下心情了。”商夏无所谓地说道。
“不如这样,就吃些泥土,堵堵这张臭嘴?”
“晋王高兴就好。”
晋王宗瀚和商夏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告状的亓凤美不但插不上话,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危机。
亓凤美觉得晋王一定是在开玩笑,他们不是在说教训商夏的事儿吗?
怎么就变成她满嘴喷粪了?
晋王根本不用发话,在他和商夏讨论的时候,他手底下的两个人已经去找稀泥了。
他们早就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是晋王殿下吩咐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想法子尽力做到。
没过一会儿,两坨烂泥弄来了。
晋王手底下的人直接将烂泥放到了亓凤美面前,同时,一把将亓凤美推倒在地上。
一股泥土的味道飘进鼻子里,亓凤美这才意识到,晋王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