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若是对我有意见,大可以对我直说,何必拿这些芝麻点的小事去烦扰父亲?父亲每日操劳国事,也挺辛苦的不是?”
“我……我不是……”
商夏这话,气得亓凤美张口结舌,一时无语。
这小贱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商仁不替她做主,她没法子和这小贱人叫板。
目前看来,她只能等待机会,暗地里伺机弄死商夏了。
商夏轻轻喝了一口茶,不急不忙地说道:“我打继母,还不是因为继母拐着弯的骂父亲?我对继母说过的吧,骂我可以,骂父亲不行!”
“我什么时候骂你父亲了?”亓凤美怪叫起来,满眼委屈地看着商仁,“老爷,我敬您,爱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会骂您呢?”
“你是没直接骂父亲。”不等商仁开口,商夏接过话,清冷的语气如同寒霜,“但是父亲早就说过,骂我,就是骂他,那日父亲一走,你就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喊我,不是骂父亲是什么?”
商夏身上气势强大,周身气息凛冽骇人。
商仁不禁愣了一愣。
他以前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说话如此凌厉。
“你!”亓凤美脸色一变。
以前的商夏不是笨嘴笨舌的吗?
现在怎的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至于掌家权,继母认为自己还有资格拿回去吗?你和朱通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父亲不知道,父亲不过是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罢了。至于我,作为掌家之人,没将你送官,已经是给你体面了,继母不要不知好歹。”
对于这事,商仁没吭声。
两日前,商夏交给他十几页亓凤美的罪状,他已经看了。
有些事情亓凤美确实做了,有些事情是误会,而有些事情则实在是太离谱了。
看在亓凤美已经逐一解释,并且表示一定会悔改的份儿上,他也就不追究那么多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亓凤美满是惊讶地看着商夏,连声狡辩,“朱通做的那些事情,怎么能随便推到我的头上?这些我都已经跟老爷解释过了,是那朱通自己利欲熏心,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说,继母是冤枉的?”
商夏轻轻扬起眉毛,清冷的语气仿若要将空气冻结。
“我当然是冤枉的。”
“也就是说,继母没贪我母亲给我留下的嫁妆?”
“我贪你母亲的嫁妆?”亓凤美叫道,“老爷,你快看看,我好心替商夏保管着那些嫁妆,等她出嫁的时候再给她,她居然说我贪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嫁妆?老爷,凭良心说,我是这种人吗?”
当然了,商夏不可能活得到出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