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大气!”客人们欢呼起来。
在青楼里待的时间越长,他们能做的事儿就更多,正好昨夜好眠,体力已经蓄满,再多一个时辰,够干很多的事情了。
客人们都回了房间,房内的声音也已经没了,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许长安衣裳凌乱,披头散发,哭着跑了出来。
看到老鸨站在房门口,想到她听到了自己的呼救声,都不救自己,许长安就恨得牙痒痒:“你们听到了?你们听到了也不救我!”
老鸨说:“干嘛要救你?你不就是伺候客人的吗,客人花了钱,你把客人伺候得开心了就是你该干的!无论客人怎么做,只要他开心,他都能做!”
“放屁!”许长安穿的衣裳还是女装,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的,嘴唇上的口脂也早就被男人蹂躏得面目全非,“我姐夫是燕王,他知道我在这里受苦,一定会来救我的!我要让姐夫将你这里夷为平地!”
许长安眼神凶狠,面对着老鸨,说着最凶狠的话,想要让老鸨害怕。
老鸨哪里会怕他。
好歹也是在京都当了几十年的老鸨,人脉脸面在京都都有,对方有燕王,她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靠山嘛!
再说了……
“燕王的正妃姓何,侧妃姓方,请问,你姐姐是哪位啊?”老鸨试探地问道:“没听说过燕王的妃子里头有姓许的啊,我想,你姐姐也就是个暖床的丫鬟吧?”
她问得直接,眼睛一直不离许长安的脸,果然,如她所猜测,许长安的脸色大变,变得胆怯和不自信。
老鸨是个人精,他这脸色一变,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原来还真是个陪床的丫鬟啊!”老鸨呵呵一笑:“连个妾室的名头都没有,就大言不惭地说燕王是你姐夫,你哪里来的脸啊?”
许长安脸色通红:“谁说我姐姐就是个陪床的丫鬟的,燕王说了,会把她抬为妾室,以后我姐姐也是有名分的,燕王最爱的就是我姐姐,我姐姐想要什么,燕王都会给她,名分也会给!”
“那现在给了吗?”老鸨戏谑一笑:“你也是男人啊,这世间有句老古话,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没听说过啊?没实现的承诺就是哄骗,还需要我一个老鸨教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不,我姐姐会有名分的,燕王会给我姐姐名分的!”许长安揪着名分的事情大喊大叫,眼看着又要把其他的客人给吵醒,老鸨一个眼神过去,就有两个打手将许长安给按住了。
许长安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老鸨挥挥手,看的心烦:“堵上嘴巴,关到柴房里头去,不准给吃的喝的,要是还喊,就打一顿,正好受伤了,这段时间要接不了客。”
“呜啊呜啊……”许长安被打手拖下去了,老鸨正要下楼,门房火急火燎,一步三个台阶往上面冲。
看到许长安被拉下去,门房冲得更急了。
“妈妈,妈妈,妈妈……”门房脸色焦急,像是有什么大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老鸨从人群里挤出来,看到门房一头的汗,皱眉:“你这满头的汗,一大早见鬼了?”
“真的见鬼了。”门房哭不敢哭,笑也不敢笑,凑到老鸨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老鸨一听脸也跟着白了:“你说什么?真的?”
门房点头:“真的,小的令牌都看得真真的!”
“那还不快请进来!”老鸨知道来人不能得罪,立马朝门口冲。
谢正景带着护卫已经进了屋子,正四处打量着。
这通身的气度让人不敢直视,见过了达官贵人的老鸨岂会分辨不出来,“燕,燕王,草民拜见燕王!”
老鸨直接跪地,谢正景冷哼一声:“本王来,你知道所为何事吧?”
“草民,草民不知道啊!”老鸨佯装不知道,不过心里头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知道?”谢正景冷哼,“本王初到京都,就听人说起过,有人自称是本王的小舅子,在京都招摇撞骗,听说人现在在你这里,是也不是?”
招摇撞骗?
老鸨眼珠子一转,立马就反应过来,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王爷,您说那个骗子啊,对对对,就在我这里!”
“本王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借着本王的名讳在外头招摇撞骗,带本王去看!”
老鸨立马应下,在前头带路,“王爷,您这边走!”
几人到了柴房,许长安的嘴巴还被堵着,就听到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做得很好,这种骗子,就该抓起来,关起来,免得玷污了本王的清白!”
是燕王,不不不,是他的姐夫!
“呜啊呜啊……”许长安想要站起来,可他手被绑在后头,脚也被绑住了,动都动不了,只能嘴巴发出“呜啊呜啊”的声响。
“吱嘎。”
柴房的门打开了,谢正景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许长安。
许招娣的弟弟,他对许招娣上头的时候,曾经见过许长安几面,对这个读书人,还算是有好感,后来许招娣跟他说,要让许长安进京去考试,让他帮忙。
男人嘛,总爱说大话,特别是在那个完事之后,就会答应女人很多该答应的不该答应的要求。
许长安要有考试资格,还要去京都考试的资格,就是燕王从许招娣身上翻下来时,答应的。
特别是许长安跪在他的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榜上有名,绝对不辜负许招娣和他的期望。
反正就是修书一封的事情,为了讨女人开心,谢正景就修书到京都,给许长安安排好了考试的资格,算是走了后门。
可谁让他是燕王呢,谁敢不给他这个面子呢?
谢正景答应的都做到了,可许长安答应的呢……
啊呸!
这个没用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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